傅立言和沈时宜对峙着,空气里隐隐散发血腥的气息。
沈时宜脖子上的伤口的血珠啪嗒啪嗒落在地板上。
“少爷,不好了,外面……”
管家急忙来,打破了这片死寂。
沈时宜像是想到什么,直接冲出去。
屋外的沙滩上,是飞机轰鸣,是谢祁鸣的身影。
“时宜!”
沈时宜不顾一切的往前跑,直到落入谢祁鸣稳稳的怀抱里。
身后的傅立言看到这一幕,瞳孔骤然紧缩。
“怎么会……”
“你真的找到我了,谢祁鸣……”
沈时宜含着泪,一直以来,她都偷偷的将求救的纸条放进塑料瓶里,再丢到大海。
她幻想着或许,或许会有人看到。
谢祁鸣紧紧抱着沈时宜,手里握着枪,迅速的扶着沈时宜上了飞机。
眼看着沈时宜就要离开,傅立言不死心的喊道,
“沈时宜,你要是走,我就死在这里。”
他的手里握着刚刚沈时宜丢落的碎片,模仿着她刚刚威胁的样子。
可是傅立言忘记了,他们之间是他想要留下她。
沈时宜一眼都没看过来,立刻坐上了飞机。
随着轰鸣声越来越远,傅立言眼睁睁看着谢祁鸣带走了沈时宜。
他无力的垂下手,碎片掉落在地,鲜血从手心流下。
飞机上,谢祁鸣眼含热泪,紧紧抱着沈时宜。
“我好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在,我在。”
沈时宜轻轻吻住谢祁鸣,让他感受自己的真实。
三个月前,浑身是伤的谢祁鸣回到家后,助理立刻将他送进医院。
他足足在医院治疗了一个月才恢复。
但不管他怎么找,整个法国都没有半点关于沈时宜的消息。
但他没有放弃,更是在各地发布新闻,动用社会资源去寻找沈时宜的下落。
终于在三天前,一处海岛的渔民发现了求救的塑料瓶。
谢祁鸣得知后立刻带入赶来,这才有了刚刚的画面。
沈时宜看着眼前憔悴的谢祁鸣,心里一酸,
“谢谢你,没有放弃我。”
她这一生,不停的被任何人抛弃和欺骗,唯有谢祁鸣带给她无比的安心。
海岛上,傅立言看着沈时宜远去的方向,心里如同在滴血。
他眼中的冷意深得可怕,没有沈时宜在的海岛,没有任何的意义。
沈时宜或许都不记得了,在她刚嫁进傅家时,欢天喜地跑来跑去时眉头忽然微蹙。
傅立言看着她皱眉,开心也化作烦忧,
他问她,“怎么了,是哪里不喜欢吗?”
沈时宜作思考状,像个孩子一样笑着看向傅立言,
“我觉得我们家哪里都好,就是少了一片海。”
那时,沈时宜看向傅立言的眼里仿佛有星星闪烁。
傅立言没有回应,却默默记下这件事。
可为何她最爱的海岛的家,她却和别人一同离开了呢?
那时,沈时宜还会说“我们家”。
是的,傅立言和沈时宜的家。
为了这个家,傅立言愿意付出任何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