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祁鸣轻轻抹去沈时宜残留的泪珠,心疼的看着她,
“起初我也不能确定,后来我才知道,就是你,命运让我们再次遇见了,时宜。”
沈时宜依偎在谢祁鸣的怀里,无比的安心和温暖。
一直以来,她所期望的归属,此刻似乎有了圆满的答案。
“谁能想到七年后,还能在法国遇到天台的你呢?”
沈时宜甜甜的笑了,一直以来,她总是要因为一件具体的事情而感到愉快。
但此刻,她的心无比的畅快。
谢祁鸣走到书桌前,打开抽屉,掏出一个木盒。
他打开递给沈时宜,那是一条镶满紫色钻石的项链,即便在昏暗的屋子里也难掩光芒。
“这么贵重我不能收……”
沈时宜刚想拒绝,谢祁鸣直接挑起项链,走到她身后。
他温柔地拨开她的头发,给她戴上项链。
“宣誓主权。”
沈时宜被他这话逗笑,低头看着闪闪的项链,“好漂亮。”
“这是谢家的传家之物,据说是祖辈上的定情物,所以,你不能拒绝。”
第二日一早,谢祁鸣就命人将沈时宜的行李搬到隔壁别墅安置好。
沈时宜刚走进别墅,扑面而来的是满屋的芬芳。
地上洒满了花瓣,一排佣人和保镖站好,恭敬行礼,
“小姐早上好。”
“小姐,早饭想吃什么?”
沈时宜心情格外好,愉快的摆摆手,“三明治就好,谢祁鸣呢?”
她一早就没看见谢祁鸣,想着等他一块吃早饭。
“少爷怕小姐您睡觉不习惯,特地去给小姐挑选房间的物品了。”
沈时宜满意的点点头,在客厅等着谢祁鸣回来。
可一直等到下午,也不见他的踪影。
发出去的消息也一直没有回复,沈时宜隐隐感觉不安。
“叮。”
消息提示音刺激着沈时宜的神经,她立刻欣喜的打开手机看。
想着谢祁鸣居然这么久才回,到底是去做什么了。
可是下一秒,她的神情就僵住了。
手机里发来的是一张谢祁鸣被绑在悬崖上的照片,并附文:
【你独自过来,我会考虑放了他。】
很快,沈时宜独自赶到了谢祁鸣被绑的位置。
悬崖边,谢祁鸣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被悬挂在悬崖边。
只要绳子割断,谢祁鸣就会掉下去,他必死无疑。
而另一边是傅立言和一排他的保镖。
傅立言的手里玩味的拿着把匕首转来转去。
直到他看见焦急赶来的沈时宜,眼里既惊喜又失望。
虽然他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将沈时宜留在身边,但看到沈时宜为了眼前这个男人,什么也不顾地赶来,还是难掩嫉妒。
“时宜,你来了?”
沈时宜愤愤的看向傅立言,“你到底要做什么?放开他!”
“很简单,如果我放了他,你就必须跟我走。”
沈时宜瞳孔睁大,“你什么意思?”
“时宜,我只是想让你回到我身边。”
此刻的傅立言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他认真恳求的样子让沈时宜只觉得害怕。
沈时宜看向一侧的谢祁鸣,鼻子一酸。
平日里笑起来那样好看的谢祁鸣,此刻额头的血迹顺着脸颊干在脸上。
他微微睁开眼,勉强扯出笑容,
“我没事的,时宜,不要为了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身边的保镖猛地一拳挥向他的腹部,谢祁鸣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陷入昏迷。
“不要!”
沈时宜近乎崩溃,她无法看见谢祁鸣因为她变成这个样子。
可明明昨天他们才在一起,她以为真的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
命运对她未免太残酷了些。
沈时宜看着天,眼泪像断了线往下落,
“我跟你走,但你必须立刻把他送去医院。”
傅立言露出满意的笑容,立刻吩咐保镖放下谢祁鸣送去医院。
看着谢祁鸣被拖着越来越远的身影,沈时宜被迫坐进直升飞机。
她忽然想起好多年前,养母恶毒的诅咒她,
“你这一辈子就是这样的烂命,永远也别想翻身。”
那时候,她不明白自己的母亲怎么能对自己说那样的话。
后来才知道,她一开始的璀璨人生,早就被毁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