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傅夜亭亲手给我打的。
那时他刚逃去东南亚,我被黑老大抓住。对方用刀划开我的手腕,逼我放血,要我打电话叫他回来。
可我死死咬住牙,任凭生命流逝,疼到脸色惨白也一声不吭。
幸好警察及时赶到,救下了奄奄一息的我。
傅夜亭得知后几乎哭到昏厥,他不顾一切飞回来,用全部积蓄为我打了一支银手镯,只为遮住那道疤。
后来他有了钱,送了我无数奢侈品。
可我始终最珍爱的,仍是这支手镯。
他颤抖着手猛地扯下我手腕上那只银镯,手腕上的疤痕也随之露出。
我泪眼模糊地望着他,以为他终于认出了我。
可他抄起一旁在炭火中烧得通红的匕首,暴怒道:
“说!你到底是谁派来的细作?华国那个老不死的黑老大?连我老婆的疤痕都敢复刻?你这贱人也配冒充她?!”
话音未落,那烧红的刀尖狠狠烙上我的手腕,一圈圈剥离那块带着刺青的皮肤。
皮下鲜红的肌肉暴露出来,鲜血涌出,将瓶内的液体染成暗红。
“结束之后把这块皮丢去喂狗,告诉所有人,这就是敢打我老婆主意的下场!”
傅夜亭将血淋淋的皮扔给林柔。
她嫌弃地丢在地上,撒娇抱怨:“夜亭哥,这样太慢了呀!她体积太大根本塞不进花瓶。真正的花瓶姑娘,需要剔除下身所有多余的器官和血肉,只保留完美的躯壳,才能严丝合缝地嵌入容器呢。”
不行!
我肚子里还有孩子,我们的孩子!
已经四个月了!
2
强烈的母性驱使下,我拼力摆动着鲜血淋漓的手。
将所有杂乱贴在脸上的湿发都拨开。
最大程度的还原我本来的样子嘶声力竭地尖叫:“傅夜亭!你看看我!你仔细看看我!我是虞念念!我怀孕了!我们又有了自己的孩子!已经四个月了!”
听到我的话后,傅夜亭惊恐又害怕的抬头。
四个月。
正好是他上次回国看我的日期。
他猛地抬头,目光死死钉在我因怀孕而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他看着我微微隆起的小腹,眼泪瞬间浸满了眼眶。
他知道,他天生弱精,向来怕痛的我却为了让他有自己的血脉而主动要求试管,肚皮被激素针和取卵针扎的青紫。
他常常心疼到我落泪,哭着说不要孩子了,他只要我。
甚至为了让我减少疼痛,连续两个月跪在一个脾气古怪的村医门口,只为求来一副据说能极致愈合疤痕的草药。
试管双胞胎来之不易,而他四个月前回国留下的自然受孕的血脉更是上天的恩赐。
我本想在见到他时,给他一个惊喜。
……
傅夜亭颤抖着手几乎要抚上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