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外的破庙里。
李隆基的亲信王毛仲裹着粗布衫,正焦急地等安西使者。
庙门被风吹得吱呀响。
终于见个穿短打的汉子扛着麻袋进来,掀开麻袋。
里面是二十把连弩和五套藤甲,还裹着张纸条。
写着“安西军械,助诛逆贼,边境已戒备,韦后外兵难调”。
王毛仲摸着冰凉的连弩,激动得手都抖了,赶紧往洛阳跑。
刚到李隆基府里,就把连弩往桌上一放。
“殿下!安西郡王真的派兵械来了!”
“还说河西的连弩队已经盯着韦后的人,他们调不动外地兵!”
李隆基拿起连弩,拉了下扳机,“咔嗒”声脆响。
眼里亮得发光:“好!有了这连弩,再加上葛福顺的三百禁军,咱们今夜就动手!”
他转头对旁边的太平公主说。
“姑母,您带些人守宫门,我去杀韦后和武三思,咱们里应外合!”
太平公主点头,手里攥着安西送来的夜视琉璃镜。
“放心,有这镜子,夜里也能看清路,保准不让神策军跑了一个!”
三更天的洛阳,玄武门的守军正打盹。
突然听见“咻”的一声——是连弩箭射穿了灯笼。
葛福顺带着禁军冲出来,喊:“奉临淄王令,诛杀逆贼韦后!降者免死!”
神策军刚要拔刀,就被连弩箭指着胸口。
吓得赶紧扔刀跪地:“我们降!我们降!”
李隆基带着人往寝宫冲,刚到门口。
就见武三思提着刀出来,嘴里还喊:“反了!你们都反了!”
李隆基冷笑一声,抬手就是一箭。
连弩箭正中武三思的胳膊,他“哎哟”一声倒在地上。
被禁军按个结实。
韦后在寝宫里听见动静,吓得想从后门跑。
却被太平公主堵个正着。
太平公主举着琉璃镜,照着韦后的脸。
“毒妇,你杀夫夺权,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韦后还想求饶,就被旁边的士兵捆了起来。
嘴里塞着布,只能“呜呜”地叫。
安西的军帐里,李恪正看着沙漏。
秦红梅跑进来,手里拿着捷报。
“殿下!成了!李隆基杀了韦后和武三思,还控制了禁军!”
“现在洛阳城里都在喊‘临淄王万岁’!”
程咬金拍着大腿笑。
“好小子!没白费咱的连弩!”
“早知道咱也去凑凑热闹,亲手砍了武三思那厮!”
李恪却摇头,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咱们不去才对——李隆基是皇室宗亲,他动手名正言顺。”
“咱们要是去了,反倒落人口实,说咱想干预朝政。”
他心里清楚,李隆基有魄力、有手段,比李显强百倍。
让他稳住洛阳,自己守好安西,大唐才能安稳。
长孙雨这时送来消息。
说西域的商队已经开始往中原运土豆种。
等洛阳安定了,就能让百姓们种上,以后再也不用怕饥荒。
洛阳宫里,李隆基正让人清点韦后的寝宫。
士兵们翻箱倒柜,突然从床底下找出个铁盒。
打开一看——里面全是书信,还有张安西的地图。
上面画着个红圈,标注着“安西工坊”。
旁边写着“联合安氏,除李恪,夺军械”。
李隆基拿着书信,脸色沉了下来。
信里写着韦后和安西境内安氏世家的约定:安氏帮韦后暗害李恪,韦后掌权后,就把安西的连弩和藤甲工坊交给安氏打理。
李隆基赶紧让人把信送给李恪。
心里暗道:还好李恪没出事,不然安西乱了,大唐的边境就危险了。
李恪接到信时,正在视察水泥工坊。
他捏着信纸,指节发白,心里又惊又冷。
安氏是安西的老牌世家,以前就不服自己的管束,没想到竟和韦后勾结,想害自己、夺工坊。
他对秦红梅说。
“传我命令,立刻派人监视安氏的动向!”
“把他们的人从工坊里赶出去,再查他们有没有私藏军械——敢跟韦后勾结,就得让他们付出代价!”
秦红梅点头,刚要走,又被李恪叫住。
“别惊动百姓,也别滥杀无辜——安氏的主谋抓起来就行。”
“其他人要是愿意归顺,就留着他们种土豆、造水泥。安西需要人,不能一棍子打死。”
洛阳城里,百姓们围着看韦后的党羽被押走。
有人扔烂菜叶,有人喊:“杀得好!这毒妇早就该杀了!”
李隆基站在城楼上,看着欢庆的百姓,心里松了口气。
太平公主走过来,手里拿着新拟的圣旨。
“现在该请相王李旦复位了,有他在,朝廷才能安稳。”
李隆基点头:“姑母说得对,咱们只是诛逆贼,不是争皇位,皇位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他让人给李恪送了赏赐,有西域的宝马,还有块刻着“安西屏障”的金匾。
李恪接到赏赐,只是让人挂在工坊里。
继续指挥工匠们造连弩——他知道,安氏还没解决,西域的突厥也在盯着,自己不能放松警惕。
深夜,安西的安氏府邸里,一个黑影偷偷溜出来。
骑着快马往突厥方向跑。
他怀里揣着半张连弩的图纸,嘴里念叨着。
“韦后死了,还有突厥大汗!只要把图纸给大汗,就能借兵杀回安西,夺了李恪的权!”
可他刚跑出安西境内,就被埋伏的藤甲兵拦住——秦红梅早就等着他了!
安西的月光下,李恪站在工坊的屋顶,看着远处的炉火。
长孙雨走过来,递给她一件披风。
“安氏的主谋都抓了,工坊也稳住了,你也该歇歇了。”
李恪接过披风,望着洛阳的方向,轻声说。
“洛阳稳了,安西也得稳。以后有李隆基在中原,我在安西,大唐就能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