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玄幻小说 > 天幕:我一个莽夫是最后的风骨? > 第4章 少年英雄

【夏侯策被司马业那老贼冤杀后,又一点点清算了夏侯氏的族人,最后十岁的夏侯衍就成了孤儿,多亏世交丁泰老爷子冒着风险,把他藏到了乡下别院里。
您可别觉得,这孩子到了乡下就得浑浑噩噩过日子。
恰恰相反,夏侯衍这五年乡野生活,每一件事都透着“不一般”,妥妥的“少年英雄初长成”!
史书记载,衍虽少孤,处穷巷之中,未尝堕志。
时乡邻子弟多嬉游田间,衍独屏居一室,昼夜研习泰所授《孙子》《吴子》,或执木剑习刺击之术,虽手足胼胝,终不稍歇。
泰见而异之,尝谓左右曰:“此子骨相不凡,目有精光,非久居人下者也。”
年十二,乡中遭蝗灾,禾稼尽毁,里正督敛赋税,民多流亡。
衍闻之,径至里正舍,长揖而谏曰:“今蝗灾为害,民无粒食,若强敛赋税,恐生变乱。明府当表奏朝廷,乞免租赋,更开仓赈济,方为安境之策。”
里正初怒其年少多言,欲驱之,衍却从容陈说“民为邦本,本固邦宁”之理,辞旨切至,里正默然良久,竟从其言,表奏于朝,乡民赖以存活者甚众。
又一日,邻人牧牛,牛逸入山,为虎所困,众皆惧不敢前。
衍时方持弓习射,闻之即往,见虎踞崖上,牛伏地哀鸣。
衍凝神屏息,引弓搭箭,正中虎目,虎负痛咆哮而去。众皆惊服,谓其“有神力”,衍却徐收弓曰:“此非神力,乃手熟耳。”
泰闻此事,叹曰:“此子临危不乱,有其父之风,异日必能继策之志,为大魏栋梁。”
居乡五岁,衍未尝一日废学,泰知其志,益加教之,授以兵法战策、朝堂典故,衍皆一一领会,常有独到之见,泰愈益奇之。
及长,泰送衍还谯县,临别赠剑曰:“此剑昔从汝父战漠南,今授汝,望汝持此剑,为父报仇,为国立功。”
衍拜受剑,遂赴洛阳,始入仕途。
先说他读书练剑的认真劲儿,那会儿乡下孩子,大多在田间摸爬滚打、追鸡赶鸭,夏侯衍倒好,天天把自已关在屋里,丁泰老爷子给的《孙子》《吴子》,他翻来覆去地读,连字里行间的批注都嚼得透透的。
读书读累了,他就拎着把小木剑在院子里习武,手心手背磨得全是茧子,渗了血也不停。
丁泰看了都忍不住跟身边人说:“你们瞅这孩子,眼神里有光,骨相也不一般,将来绝不是池中之物!”
这还不算,十二岁那年,乡里闹蝗灾,地里的庄稼全被啃光了,老百姓连糠都吃不上,可里正还硬要催收赋税,不少人都被逼得逃荒去了。
夏侯衍听说这事儿,直接就往里正家跑,进门对着里正作了个长揖,张口就劝:
“如今蝗灾这么重,乡亲们连饭都吃不上,您要是还强收赋税,万一闹出乱子可咋整?您该赶紧给朝廷上表,求着免了租赋,再开粮仓放粮,这样才能稳住乡里啊!”
里正一开始气得够呛,觉得这毛孩子瞎管闲事,差点让人把他赶出去。
可夏侯衍一点不慌,慢悠悠地跟里正讲“民为邦本,本固邦宁”的道理,话说得恳切又在理,里正愣在那儿琢磨了半天,居然真听了他的劝,赶紧写了奏折上报朝廷。
就因为这事儿,乡里好多老百姓才保住了命。
您想想,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能有这见识、这胆量,搁谁不得佩服?
还有一回啊,邻居家的牛跑上山,被老虎给堵在了崖边,那老虎龇着牙,吓得大伙谁敢往前凑?
夏侯衍那会儿正拿着弓练射箭,听说后拎着弓就往山上跑。
到了地方一看,老虎正趴在崖上盯着牛,牛吓得直哆嗦。
夏侯衍也不慌,定了定神,拉记弓瞄准,“嗖”的一箭出去,正好射中老虎的眼睛!老虎疼得嗷嗷叫,转身就跑了。
大伙都看傻了,围着他说“这孩子有神力”,夏侯衍却只是把弓收好,淡淡地说:“哪来的神力,就是练得多了,手熟罢了。”
丁泰听说这事儿,更是感慨:
“这孩子临危不乱,跟他爹夏侯策当年在边塞打仗的样子一模一样!将来肯定能继承他爹的志向,成为大魏的栋梁!”
就这么在乡下待了五年,夏侯衍一天都没落下过学习,丁泰知道他心里装着为父报仇、为国立功的志向,也越发用心教他,兵法战策、朝堂里的规矩典故,啥都教。
夏侯衍不光能学会,还常常有自已的独到见解,丁泰是越教越惊喜。
等夏侯衍长大了,丁泰送他回谯县,临走前把一把剑递给了他说:
“这把剑呢,是当年你爹在漠南打匈奴时用的的,如今我把它交还给你,你得拿着它,给你爹报仇,给大魏立功!”
夏侯衍恭恭敬敬地接过剑,对着丁泰拜了三拜,然后就背着剑去了洛阳,从那儿开始,一步步走进了朝堂,最终成了后来守护大魏的大将军。
您瞧瞧,夏侯将军这少年时光,没有锦衣玉食,却藏着过人的志气、见识和胆量。
这样的人,后来能成为“曹魏最后的风骨”,可不是偶然啊!】
湛蓝色天幕悬于南逃队伍头顶,历史类博主小君的声音伴着夜风飘来。
小皇帝曹绪攥着张然的衣袖,脚步不自觉停在林间空地上,目光死死钉在那片流光闪烁的巨幕上。
当听到“夏侯衍十岁成孤,丁泰匿之乡间”时,曹绪小小的身子微微一颤,整个人伏在张然的衣料里。
他从前只知夏侯衍忠勇,却不知大将军年少时竟遭如此劫难。
天幕里“手足胼胝仍练剑”“昼夜读兵法”的画面在天边缓缓铺开,小皇帝的喉结滚动,小声喃喃道:
“原来……大将军小时侯竟是这般凄苦,还这么用功。”
待听到十二岁夏侯衍阻里正强征赋税、救乡民于蝗灾,曹绪猛地抬起头,眼里闪着光,拉着张然的手晃了晃:
“张常侍!你听!大将军十二岁就知道‘民为邦本’,就敢跟里正讲道理!朕……朕当初把大将军印给他,真的是没给错人!”
他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先前逃亡的惶恐仿佛被这股热意冲散了大半。
老奴垂首看着陛下攥得发白的小手,又抬眼望了望天幕上“夏侯衍谏里正”的虚影,眼眶不自觉地发潮。忙伸手轻轻覆在陛下手背上,用袖口悄悄蹭了蹭眼角,才放缓声音回话:
“陛下圣明!老奴听得真真的,十二岁便能知‘民为邦本’,还敢当着里正的面据理力争,这份见识与胆量,便是许多浸淫朝堂多年的老臣也未必有啊!”
说着,老奴又屈膝凑近了些,声音里记是感慨:
“当初司马业那老贼逃出城后,朝会上的群臣要么哭着要降,要么缩着不敢说话,唯有夏侯将军挺身而出,敢斥奸佞、愿担重任。陛下您一眼就认准了他,亲手把大将军印交出去,这可不是‘没给错人’,这是陛下您有识人之明,是上天庇佑我大魏,才让您得了这么一位忠勇又有本事的将军啊!”
天幕继续流转,讲到夏侯衍射虎救牛,说他“临危不乱,有其父之风”时,曹绪踮起脚尖,望着皇城方向,眼圈慢慢红了。
“大将军连老虎都不怕,可城外有那么多匈奴……”
他顿了顿,突然攥紧拳头,语气变得坚定:
“不行!朕不能只想着逃!朕要快点到南方去,募兵、筹粮,早点回来支援大将军!”
张然在旁看着,眼角也泛起湿意,他屈膝半跪,扶住曹绪的肩:
“陛下有这份心,夏侯将军若知晓,定会倍感欣慰。老奴定会护着陛下平安南渡,将来咱们带大军回来,定能助将军击退匈奴,还大魏太平!”
“嗯!”
曹绪重重点头,再看天幕上“夏侯衍拜受父剑赴洛阳”的画面,他抬手抹了把眼角,轻声道:
“大将军,你再等等朕……朕不会让你白白守着那座城,更不会让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