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道什么缘故,她衣着越是隆重,身上的那种骄横之气就越是明显。
“你一意孤行,我能有什么办法?”
宋落星知道,接下来不会有什么好话,却安静地等待下文。
“你完全不了解我,可偏偏又喜欢我。我肯定理解不了这种情感,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喜欢,假使不建立在懂得之上,难道要建立在盲目之上?”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怎么不了解你?”她反驳。
“有些人即便生活在一起,哪怕天天阅读身边人的日记、对身边人发的朋友圈做阅读理解,其实也不认识对方,就更不用说你我了。”
“那你说说看,我怎么不了解你了?”
“我的存在意义,就是为松寥铺路?宋落星,我不是冤大头,松寥也不是金丝雀。”杜冶笑笑,“你就别侮辱冤大头和金丝雀了。”
宋落星想,至少有一点,她是了解他的,松寥就是他的逆鳞。
疾控中心那天,原本他只顾着跟顾正说话,可她一说华大的流浪猫多,他立刻反唇相讥,就因为华大是松寥的学校,他甚至不能容忍别人对华大的微词。
今天也是一样。
只要她说松寥一点不好,哪怕隔着千山万水,他也会赶来维护吧?
这时,松寥拿着手机,一阵风地晃到杜冶的另一侧:“你带充电宝了吗?我手机没电了。”
充电宝?杜冶失笑:“我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松寥说:“它很实用的。”
宋落星讪笑,就像她那把透明伞一样实用,街边的小店都有卖,全市统一价,五块钱一把。
“我要它那么实用做什么,我巴不得失联,能安静几天。”见她随时要走的样子,杜冶说,“你在顾家,连找个手机充电器,他们都找不到吗?”
“都忙着呢。”
“我有。”宋落星从手包里取出来,鉴于松寥上次直接回绝了她加微信的提议,没递过去,握在手中。一边想,松寥做了瓶关于台风天的香水,天知道是为了什么!
“要吗?”她问。
直到这时,松寥才看向她,似犹豫了几秒,隔着杜冶去接:“要。”
杜冶在心里微微一怔。
松寥接过,这是一个奢侈品品牌推出的充电宝,橙色的,外壳采用的是小牛皮和铝合金材质。
宋落星隔着杜冶说:“来参加我哥的生日会,你连个手包都不带吗?”
“你哥都没意见,”松寥似笑非笑,“你有意见?”
宋落星:“”
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看着空气,却说得真心实意:“裙子不错。”
“不错吧?”松寥语气轻快,“用杜冶给的钱买的。”
宋落星:“”
杜冶笑了一声,奇怪,宋落星在这里,松寥明知道他没有用充电宝的习惯,不仅走了过来,还兴致勃勃地逗弄她。
“刚刚他还称自己不是冤大头。”宋落星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