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婆：“”
“寥寥回学校了？”
“除了学校，她还能去哪？”
“那她是怎么回去的？”
顾正回想了一下，咬咬牙：“能让她那么快就消失在我面前的，应该是地铁。”
五婆：“”
“也就是说，你在半道上把寥寥丢下啦？”她替他着急，“你啊，虽然平常样子冷，可对着哪个女孩子没有风度？为什么单对寥寥那么苛刻呢。”
“因为她太讨人厌。”
“那寥寥以后会不会不来了？我觉得她在家的时候，就算不声不响，这个家也是热闹的。”
顾正拍拍她的手背：“放心吧，对付她，我自有办法。”
“什么叫对付啊？阿正，”五婆不放心，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你不要像你爸爸从前那样，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忙工作。你跟寥寥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寥寥一天要吃五顿餐，可你忙得就连在餐室跟她碰个面，一起吃顿饭的时候都没有。”
一天要吃五顿，顾正忍不住笑出声：“她每天到底有多费脑子。”
“别打岔。”五婆宠溺地看着他，“你爸爸在世的时候，最喜欢寥寥。她刚来的时候，太太说，你是哥哥，她是妹妹。你爸爸听了马上反对，说什么哥哥妹妹的，寥寥将来长大了，要嫁给我们家阿正。当时我就在旁边。千真万确，你爸爸就是这么说的。”
顾正嗤地一声：“听起来有点童养媳的味道，都什么年代了，还大搞封建残余那一套。”
“可婚姻的本质是陪伴，当然是要找一个对的人，而非错的人共度余生，这就是婚姻不能将就，更不能搭伙的原因。”
“那他怎么就知道，那人就是对的人？”顾正不以为然，“那时她才有多大？”
“那你说说，这么多年，有让你刮目相看的女孩子吗？”
“刮目相看，”顾正冷哼一声：“太能折腾，极不省心，冷静到血都是凉的，独立到走火入魔，这些算吗？”
五婆笑笑：“事实证明，你爸爸的眼光是对的，因为他最了解你。能让你刮目相看的女孩子就只有寥寥吧？像我们阿正这样心气高的人，首先得有人让你服气，你才会欣赏。得让你充满欣赏，你才会在心底真正地接纳。”
是这样吗？顾正面无表情：“恐怕我晚到了几步，顾况定下的童养媳，被杜冶抢了先。”
五婆一怔，他这么说，是想放弃？
下一秒就听见他问：“如果她跟杜冶相恋，为什么我一点也不知道？”
五婆随即松了口气：“小冶也是个好孩子，可小冶一直在被安排相亲呢。”
“消息可靠？”顾正看着她。
“小冶妈妈每次来，都会跟我说起这个。”
“他就不会瞒着家里？”
五婆想了一下，分析道：“不会。小冶的爸爸跟你爸爸一样，很看重寥寥。小冶爸爸极力赞成的事，杜家谁敢说个不字。如果他们两个在谈恋爱，小冶何必要瞒着家里，早就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