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腹的歉意让她坐立难安,最终还是起身离开了客厅,不管不顾的走往祠堂。
莫梓均见状,喊佣人拿来轮椅,推着自己去祠堂。
肖家的祠堂就设在二进门的右侧,出了客厅右转,进一道拱门就到了。
跨进院子,姜夏走到门口,巨大的压迫感让她不敢再往前一步。
很快,莫梓均也被佣人推过来。
这时,祠堂里发出一声接着一声的闷响,不用看也知道,那是戒尺打在血肉上的声音。
姜夏的精神逐渐被击溃,双腿无力的往下蹲。
眼看着人就要瘫倒了,莫梓均急忙将人扶住。
姜夏反应过来,如被电击一般的甩开莫梓均的胳膊,然后强撑着意志站起来。
莫梓均拗不过她,只能寸目不移的看着她。
一分钟过去,里头的声响还没停。
莫梓均反复斟酌,目光反复在那道门与姜夏之间彷徨,最终,他选择了操控轮椅,推开那扇门。
阴暗的房间顿时闯入一束亮光。
老爷子的戒尺停在半空中,祠堂中间,肖润津挺直的跪在那里。
姜夏惊看过去,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莫梓均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牵扯了一下。
他划着轮椅进去:“爷爷,算了吧,别气坏了身子。”
老爷子大喘几口气,气愤的扔下戒尺,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莫梓均转动轮椅来到肖润津的面前。
肖润津抬起眸子,莫梓均转动眼眸,两道猩红的目光在半空交接。
肖润津两腮紧绷,吐出一个字:“滚!”
肖润津是自己走上车的。
姜夏跑到客厅拿了他的外套和大衣,出来的时候,车已经开走了。
她赶紧打司机的电话,但司机没接。
她又打肖润津的电话,同样的,肖润津也没接。
无奈之下,姜夏只好让老宅这边的司机送她回去。
急冲冲的赶回家,却发现肖润津根本没有回来。
姜夏瘫坐在沙发上,抱着那两件衣服不松手。
除了医院,她想不出肖润津能去哪里。
于是她扔下衣服,准备出门去医院找肖润津。
刚起身就听到开门声,紧接着就看到肖润津耷耸着脑袋走了进来。
姜夏下意识的跑过去:“你没事吧。”
肖润津点点头,一言不发的换鞋。
姜夏担忧的看着她,伸出去的手却不知道该扶向哪里。
若是寻常夫妻,她此刻应该扑进他怀里,一边娇嗔的责怪他多管闲事,一边感动得痛哭流涕
但他们不是。
整个广城,像他们这么不熟的夫妻应该找不出第二对了。
不知是不是先入为主在作祟,姜夏感觉鼻尖有一股血腥味在萦绕。
她不敢耽误了,毫不犹豫的扶住肖润津的胳膊:“上楼吧,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正当两人准备上楼时,门铃响了起来。
姜夏转身去开门,门外站着一脸焦急的司机。
看见是姜夏,连忙将手里的药递了过来:“太太,这是先生刚买的药,落车上了。”
姜夏心里五味杂陈。
原来他刚刚自己去买药去了。
“谢谢。”姜夏接了药,关上门。
身后,肖润津已经自己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