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一夜破产，所有人都去了非洲挖矿，永不能回。
李如云这个代理董事长再没有出现过，我拿回了自己的一切。
并且一改作风，处处高调。
别人议论纷纷，说我现在爱应酬了，到处筹善款建立慈善基金会。
专注于保护孤儿，和帮助病重难治的儿童。
生活逐渐进入正轨。
萌萌的墓碑旁，种下的花丛开成了海。
我挨着墓碑坐下，和她聊天。
“萌萌，爸爸又开了一家新的动物园，里面有好几只你最喜欢的小熊猫呢。”
“地址和地图刚刚烧给你了，别忘了去玩哦。”
眼睛渐渐红了，视线模糊起来。
孙嘉可叹息着为我擦去眼泪。
我低声道谢。
她也坐下来，柔声道：
“萌萌会知道的，她一定会去。”
“我会永远陪着少爷。”
“少爷要是想再生个孩子，我来生吧，我身体好。”
“不想也没关系，我和你一起守着萌萌。”
我眼睛微微睁大了，看着她。
她很快低头。
“你当我没说。”
我笑了，手掌盖住她的手背。
“明明你亲口说的话，怎么能不算话？”
我深吸一口气。
“嘉可，我不确定还能不能做一个好父亲，暂时也没有再要孩子的打算。”
“但是，我希望以后一直有你。”
她豁然看我。
“少爷？”
我笑问：“还是你不愿意？”
她脱口而出：“我愿意！少爷！”
“你叫我什么？”
“顾桢。”
她的声音突然很小。
我握住她的手，拉开她的衣领。
肩背上密密麻麻的鞭痕。
“那么，答应我，不要再自我惩罚了。”
她双眼一红。
“我太慢了。”
我握着她的手摇了摇。
“都过去了，嘉可。”
“我已经过了劫难，你也要过去。”
“因祸得福，我至少不用再生活在谎言里。”
“走吧，看看新来的小熊猫适应的好不好。”
旁人只晓得顾家大少转了性子，开始热爱儿童和动物。
却无人知晓，在东南亚的畸形秀里，有两个“动物”也是他一手打造。
动物一公一母，全身覆盖着狗皮，时常和狗一起上台表演。
其中的母狗最喜欢和顾客互动，越挨打越高兴。
而公狗更喜欢其他公狗，越多越好。
偏偏两条狗互相看不顺眼，撞见了就要扭打成一团。
训狗师们拉都拉不开，模糊的咒骂又像狗叫，灌进彼此的耳朵里。
我坐在贵宾席里，欣赏今日的表演。
和其他人一起送上掌声。
离开时，台上的母狗挣脱了训狗师，爬到我脚前。
“顾桢，让我死吧！”
“我真的熬不住了！”
我笑了，示意训狗师赶紧拉走她。
“既然熬不住，怎么还需要我帮你死呢？”
“李如云，你会活的长长久久。”
“你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