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气我没照顾好萌萌？”
“那我们再生一遍！”
“萌萌是我生的，肯定还会回来！”
“你不想再见她吗？顾桢！”
事到如今，她还想拿女儿当筹码。
我冷笑：
“李如云，你是不是不知道，你已经不可能怀孕了？”
“你那个好情人那一划拉，伤了你的子宫，想活命就得摘除。”
“现在，你还活着。”
李如云浑身一僵，直勾勾看着我。
“什么？”
孙嘉可冷嘲道：
“听不懂吗？你永远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李如云突然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四肢狂舞。
像一只发病的狗。
我对孙嘉可平静道：
“顾兆京呢？”
“相亲相爱的两个人，怎么能分离？”
顾兆京被拖过来的时候，身上还趴着一条狗。
孙嘉可马上扶我转身，歉意道：
“抱歉少爷，伤眼睛。”
我淡淡一笑，拍拍她的手，做到新搬来的人体工学椅上。
坐得舒服，看戏更投入。
不知这对狗男女，能上演什么新戏码？
李如云一见着人，就癫狂地扑上去打。
顾兆京背着一条狗，勉强能反击回去。
两人互相问候祖宗十八代。
“李如云！你这个贱人！”
“说什么我就是顾先生，我呸！骗子！你踏马活该去死！”
李如云一把撕下来他一片带着头发的头皮，大笑着骂道：
“你自己上赶着伺候我，还好意思说我？”
“你不就是想过人上人的好日子吗？”
“现在在狗下面待的滋味怎么样啊？”
“呸！你也配和我结婚！你害死我两个孩子，还害我不能再生，老娘杀了你！”
顾兆京涨红了脸，一拳打过去。
他的力气到底更大些，李如云眼看奄奄一息。
他身上的狗却突然吼叫着一咬。
顾兆京大喊一声，扑倒在地，不动了。
李如云乐不可支，避开撕咬的狗，对大门外的我喊道：
“老公！你看，我已经弄死他了！”
“萌萌也会高兴的！”
“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吧！”
她踩着顾兆京的脑袋踢来踢去，不断表忠心：
“老公，这个玩意儿连给你提鞋都不配！”
“我真正爱的人只有你啊！”
“你相信我，我会用下半辈子全心全意补偿你！”
“你就原谅我吧！我们回家好不好？”
我一时反胃。
我怎么会爱过这样的女人？
人果然不能共情以前的自己。
我起身离开，只留下一句：
“就这么关在一起吧。”
李如云还在继续叫喊，渐渐听不见了。
走出大门，上车。
座位上却放着一大束玫瑰，鲜红欲滴。
孙嘉可红着脸把玫瑰塞进我怀里。
“少爷，那几条狗我全都挫骨扬灰了。”
她脸上流露刻骨的恨意，又转成疼惜和小心，凝视着我。
我抱着玫瑰，笑了。
“你刚买的？”
“呃，自己种的。还有这个也是我自己做的。”
她拿出一个精致小饭盒，里面摆着精致的桂花糕。
“我记得，你小时候喜欢这个。”
是啊，只是李如云不喜欢，所以后来我也不碰了。
我拿起一块桂花糕品尝。
“唔，美味。”
孙嘉可略有羞涩的低了头，平日里雷厉风行的女人，现在却红了耳朵。
我闻到玫瑰沁人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