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却是李如云的助理赵健。
不是我的人。
我心里一沉。
赵健对我视若无睹，只对顾兆京恭敬道：
“先生，夫人那边遭到袭击，担心您这边也有事，特意安排我们来保证您的安全。”
他身后，正是一大群气势惊人的黑衣保镖。
顾兆京笑容扩大，一脚踢翻了我，示意道：
“喏，这个垃圾说他叫顾桢，是顾、先、生。”
赵健明显一僵，瞳孔微缩，盯住了我。
可是之前的热油烫伤了皮肤，我脸上全是水泡红肿，声音也嘶哑了。
他盯了半晌，放松下来，笑道：
“咱们家只有一位顾先生，就是您。”
这一记马屁明显很有效，顾兆京大笑起来，一脚踩住我的头，半蹲下来。
“这么说，只是一个垃圾在发癔症咯？”
“试图攻击我，差点弄伤我。”
“赵健，你说该怎么处理垃圾？”
赵健当即道：
“自然您说了算。”
“无论怎么弄，都只是您一句话的事。”
顾兆京满意道：
“好！”
“把后院里那八条狗牵过来！”
我听到接连的狗叫声越来越清晰，去了花园？
花园！
萌萌在那里！
心里陡然升起不祥的预感，我奋力挣扎。
“你干什么？”
“那是个孩子！”
“萌萌！我的女儿！求你停下来！”
顾兆京松开脚，我努力伸长了脖子去看。
那八条狗围住了萌萌，我只看见她小小的脚，满是干涸的血。
顾兆京带着笑意的话语像刀刃捅进我心里。
“你倒是来得早，先让李如云生了孩子。”
“要不是我非要管教这孩子，还不知道哪天能看见你呢！”
“大垃圾只会生出来小垃圾，只会喊‘爸爸会给我报仇’的，哈，你能报什么仇？”
我再也忍不住，瞪向他，眼前发黑，张嘴吐出血来。
“这也是李如云的孩子！你以为她会罢休吗！”
顾兆京像是听到了笑话，乐道：
“一个注定活不了多久的病秧子，你以为她有多爱？”
“现在李如云已经怀了我的孩子，健康得很，哪里会责备我这个爸爸？”
说话间他脖子上的项链滑出来，是一块顶级帝王翠，多么眼熟。
是我婚后父亲送我的顾家传家宝，价值上亿。
我离开前也交给李如云保管，她保管到这里了！
那八条狗发出咀嚼的响动，我肝胆俱裂。
“让它们停下来！”
“顾先生！顾先生！是我的错！你罚我吧放过我女儿！”
顾兆京愉悦道：
“哦？罚你？”
我连忙说：
“对，罚我，你罚我什么都可以！”
顾兆京咧开嘴，拍拍手。
“那好，后院有个大笼子，你自己钻进去，好好陪陪这几条乖狗狗。”
“我的宝贝们满意了，我就不喂它们你女儿。”
“怎么样，很公平吧。”
我嘴唇颤抖：“什么？”
顾兆京摆弄着手表，散漫道：
“哎呀，看来你女儿的全尸也不怎么重要。”
“啧啧，她可一直喊爸爸呢！”
花园里咀嚼的响动清晰起来，几条狗围得越来越紧。
“停下！”
“好！我答应你！”
我跟着这八条狗走到后院，钻进一个巨大的狗笼里。
接下来的事，是一场没有尽头的噩梦。
我试图反抗过，可八条狗一拥而上，我根本打不过。
我成了公用的玩具，后来，又是人形的肉骨头。
当狗哨声响起时，我几乎以为我已经死了。
全身皮肉都被撕咬，走一步路都艰难无比。
可是萌萌在前面的花园里。
我一点一点爬过去。
萌萌呢？
这里只剩下一点散落的头发和破碎的衣服。
顾兆京打了个哈欠。
“谁让你那么投入，我都不好意思打扰你。”
“幸好家里还有两条狗，只能辛苦它俩撑一撑了。”
同时，别墅上空传来直升飞机的轰鸣。
顾兆京喜道：
“我老婆回家了！”
我从骨缝里挤出力气，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冲向了他。
击中他头颅的同时，别墅大门被装甲车直接轰开，大批黑衣人鱼贯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