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小汐你还生我的气吗？那今天，你够解气了吗？”
乔汐停住了脚步。
她看着瘫在地上的苏晚晴，她仿佛失去了灵魂，目光空洞地流着泪。
再看看吐血不止、面露哀求的陆衍舟。
解气吗？当然是解气的。
“小汐你解气了，就和我回去，好不好？”
“回去？回到哪里去？你身边吗？回去干什么，和你继续结婚吗？”
陆衍舟点头。他觉得乔汐出了气，就该和他回去的啊，毕竟她是那么爱他，那么离不开他。
乔汐忽然感到一股悲哀，“陆衍舟，你就是仗着我爱你，你觉得你过来低个头、受点伤、再惩治一下苏晚晴，我就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地和你回去？”
陆衍舟垂下眼，相处两年多，乔汐很清楚，他在默认。
乔汐忽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她苦涩地笑着，“就因为我爱你，你就这样看轻我欺负我陆衍舟，我做事从不后悔，可现在，我真后悔爱上你，你让我觉得恶心。”
她轻声说，“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们两清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陆衍舟前所未有地慌乱起来，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小汐！你不要走！你不满意我的道歉，那我可以继续，一直到你真的消气为止，你不要走！”
他依旧觉得，只要她消气了，她就会回来。
他好像分不清什么是生气，什么叫失望。
乔汐也没有爱意和耐心等他分清了。
她和养兄过了安检，直接离开了这座城市。
飞机上，她拉过乔砚清的手仔细检查，看看有没有被打伤的地方。
乔砚清紧绷的脸色缓和了下来，“我没受伤，不用看了，倒是你，”
他反握住她的手，轻轻包在掌心里，轻轻说，“想哭就哭吧。”
乔汐的动作顿住了，她缓缓低下头，很久都没有说话，良久，才看到她的肩膀微微抖动，“哥，爱一个人怎么会这么痛苦、这么难？”
乔砚清把她搂在怀里，没有说话。
等她哭累了，睡着了，他低下头，轻轻吻在她额头，“傻妹妹，先爱上的那个人，总是很痛苦的。”
就像他先爱上她一样。
因为这个插曲，乔汐也没有旅游的心情了，落地a城后，她总是在酒店里窝着，连续窝了半个多月后，乔砚清硬拉着她去参加一场晚宴。
“再不出门你头上的蘑菇都能用来炖汤了。”
宴会上人来人往，乔砚清碰见几个生意上的朋友，过去谈下一个项目的合作，留下乔汐一个。
谢绝了邀她跳舞的男人后，她躲进角落的卡座里坐着。
忽然，一束花出现在她面前，“小汐，我们能谈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