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的话出口，此刻在场的众人几乎没有任何质疑。
毕竟，
黑盾工程已经展现出了其战略价值意义。
谁要是还为了自己那些私人利益去反对黑盾工程的开展，到时候真就是别想继续在体制内混下去了。
而楚天，也开始在之前原有的订单上继续追加订单。
手底下的秘书，已经将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战略采购合同送了过来。
在诸多专家的见证下，楚天签署上了自己的名字，并加盖鲜红的公章。
“沈飞同志，到你了。”
楚天微笑，将手中的笔递了过去。
沈飞拿起笔，同样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并且盖上了公司的公章。
接着，他用眼神示意林微。
林微转而从先前那个银色手提箱里翻找了起来。
只见她从里面拿出了一本有着沈记五金店抬头的三联发票交给了沈飞。
这个操作直接看呆了现场的众人。
沈飞也不管别人的目光，用笔在上面挥动着。
完事后，直接撕下发票，看向了楚天，“首长，这是发票，您收好了，支持公对公转账，也接受现金支付。”
沈飞耸了耸肩补充道：“要是你们搬得动的话。”
楚天接过发票，哑然失笑。
“你这小子，这么大的订单，弄得就像是给别人批发了几箱螺丝刀似的？”
楚天的一句玩笑话，倒是让现场不少人没忍住笑了起来。
笑声是会感染的，全场的专家学者们，以及那些可爱的军官战士们，也都爽朗的大笑起来。
沉闷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
最前头的那几位首长，望着沈飞也是忍俊不禁，互相对视着，连连摇头，心里充满了欣赏，“这小同志，倒是挺有个性的。”
“如果咱们共禾国多出一些像沈飞这样的同志，何尝等不来华夏复兴。”
都说商人逐利，可沈飞却用实际行动表明了，商人也能强国。
虽说沈飞现在还只是一个五金店的小老板。
可身份早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种变化或者看着并不直观，
但至少，
沈飞以后在填写个人资料时，可以在党派那一栏，写上无党派人士。
楚天将手里的发票装进了机要文件袋中。
这张发票将会永久保存在空军档案库。
将在共禾国军工采购史上一直流传下去。
也将见证，华夏未来飞速发展。
……
“怎么样，现在你已经是六代机新皮肤的第一大供应商了，有没有什么感想？”严伟拍着沈飞的肩膀笑着问道。
新皮肤？
这三个字倒是让沈飞忍不住笑了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反正都是做生意嘛，早就习惯了。”
沈飞还真没吹牛逼。
当初和海军做过那么久的生意，他早就对军方的采购波澜不惊了。
严伟对沈飞刮目相看起来，“可以啊，够淡定。不过话说回来，你啥时候准备再放个大招？”
沈飞狐疑，“啥意思？”
严伟笑而不语，掏出手机在沈飞面前晃了晃，“我跟你说，陆军那边的总司长可是三天两头的给我打电话呢。”
“说有好事可别把他们忘了。”
严伟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说来，陆军兄弟也挺惨的，每次解放军装备更新，咱们海军有新的驱逐舰，空军有新的战斗机，陆军兄弟就只有一双新靴子。”
“这我可帮不上忙啊。”沈飞赶忙摇头，自己就是一个卖五金件的，又不可能给陆军兄弟安排什么战车战甲啥的。
“海陆军三军的生意，全给你做，这还不好？”严伟调侃道。
好，
确实好，
换做是以前，沈飞做梦都不敢想。
不过好的客户永远都是自己找上门的。
至于什么时候找上门，那完全就看缘分了。
这次的竞标，似乎成为了楚天和沈飞的庆功宴。
对于幻影计划的那些代表团队来说，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遗憾的。
这种遗憾，在黎卫风和陈泽明这师徒俩身上无限放大。
怎么可能会甘心呢？
陈泽明已经将这种情绪写在了脸上。
他的心情极度复杂。
一种是对黑盾材料的数据感到崇拜，也打心底为国家空军力量即将迎来的蓬勃发展而自豪。
可换言之，多年的心血付之东流，项目被拦腰斩断。
在沈飞的绝对实力面前，再多的不甘都显得那么的无力。
陈泽明再次看向人群里和众人说笑的沈飞时，早已没了先前般的轻视，取而代之的是无以言表的敬畏。
楚天向两人走了过来。
面对当初曾反对抗议过的首长，如是黎卫风这会儿都已经没了和他对视的勇气。
“老黎，你在中航也是老资历了，说一不二的主，怎么现在看了我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面对楚天的询问，黎卫风抬起头脸上只有苦涩，说：“首长，别拿我打趣了，我愿赌服输，当初带头反对取消幻影计划，是我目光短浅。”
“千万别这样说。”楚天过来，并不是为了嘲笑黎卫风的，至少像他们这种级别的人物，还犯不上和小孩一样。
“我们无非是站的角度不同，如果我身处你的位置，或许也会这样做。”
“不过，愿赌服输是肯定的。”
“先前说了，谁要是赢下竞标，资源将无条件倾斜赢的那那一方，这你没意见吧？”
黎卫风点了点头，“没有。”
见他的脸上有些许遗憾，楚天继续说道：“幻影计划虽然取消，但上级决定部分团队人员将成建制编入进黑盾工程体系内。”
“老黎，你负责来领导幻影计划的人员，不过你的级别可能会降半级。”
作为中航高层，黎卫风曾负责幻影计划时，也算是该项目里的话语权，如今被并入黑盾计划，级别下降，但黎卫风并不觉得不满。
至少，他还有继续发光发热的机会。
黎卫风显得非常珍惜，“这样吗，那太好了。”
“上级需要我做什么？”
楚天说道：“很简单，你们的任务不再是负责研发，而是向沈飞同志学习如何正确使用、存储、喷涂和维护黑盾材料。”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无异于是给沈飞打下手了。
对于这些心高气傲的专家来说，或许会带着一点屈辱。
可这是他们唯一能接触黑盾材料，这种颠覆性技术的一次机会。
而且，
对于搞研究的来说，虽然内部晋升看资历，可他们也确实佩服强者。
至少黎卫风已经完全将沈飞视为神一般的人物了。
他带着陈泽明走到了沈飞面前，“沈工，以后我们就是同僚了，还请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