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来回答你的问题吧。”
沈飞笑着，从银白色手提箱里再次拿出一罐车漆。
他用手指了指手上的车漆，对在场所有人说道：“你跟我谈稳定性，我就这一罐车漆，够喷好几块测试板了吧？最后的效果不都一样的。”
“你们要是不怕麻烦，送你们几罐拿回去慢慢测就好了。”
“至于成本嘛，这个好说。”
沈飞人畜无害地露出一口大白牙，望着楚天说道：“看在空军兄弟的面子上，单价三万八一桶，要是量大还能谈，支持现货，要多少我这里有多少。”
在场所有人一下子就沉默了。
没错，
是真的沉默了。
沈飞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直接让现场陷入到了一种堪比太空的真空状态。
众人内心极大的震撼让他们甚至不知道该说出什么话。
“只卖三万八？”黎卫风愣了愣神。
沈飞点头说道：“没错啊，这只是友情价，并不是我的成本价。”
这突然的一句无形装逼，又再次让黎卫风哑然了。
而中航集团负责研发资金的领导，当即开始计算了起来。
很快，这位额头冒出冷汗，眼里更是难以置信。
要知道他们中航为了开展幻影计划，向国家所申请的经费每次都几乎是以亿为单位的。
就算他们内部想给个友情价都没办法。
毕竟曾经的研发投入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而沈飞的黑盾材料，不光在各方面的性能遥遥领先，甚至价格，也不过相当于一套高档西装的钱。
“领导，您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沈飞饶有兴致的看着黎卫风。
此时的黎卫风脸上早就没了血色。
手脚都只觉得一阵冰凉。
完完全全是因为，他引以为傲的隐形材料被沈飞嘴里的白菜价和超高的性能碾压的渣滓都不剩。
别说是上级首长了，
就算是他，打心底也会选择大面积应用黑盾材料。
在这几十倍，甚至是上百倍的差距面前，黎卫风先前的最后一丝侥幸也直接被粉碎的一干二净。
准确的说，沈飞这已经不是在技术层面上的碾压了。
完全就是降维打击！
“不可能，”陈泽明脑袋摇成了拨浪鼓，盯着沈飞手里的喷管，心情异常复杂，“我们研究所投入那么大的资金，才勉强研发出合格的隐形涂料，你这成本，究竟是怎么控制的？”
沈飞淡然一笑，“这个，是商业机密哦。”
“我自己的渠道，没必要告诉你吧？”
这还真没问题。
别说是当初的阻拦索了，或者是现在的隐形涂料。
军方此时对待沈飞的态度很明确。
这种领先全世界的材料，价格还那么便宜，只要你能稳定供应，才不管你是从哪弄来的。
就算你背后的供应商是外星人、三体人，那也只能说是你沈飞有这个本事。
三万八这个价格还是太震撼了，
至少放在老美身上，人家就绝不可能只花这么点钱，就把隐形涂料技术卖给你。
得亏沈飞是自己人。
“说实话，这价格简直就是白送。”
“不是，我真没有听错吧，沈飞同志是不是少说了个零？”
“能把成本控制到这种地步，我严重怀疑这家伙是外星人！”
“似乎现在看来，楚天首长的决定还真没错。”
人群里，不少的科研学者感到了自惭形秽。
毕竟，他们每年从国家那拿了几十亿的科研经费，到最后累计花了好几千亿，最后研发的隐形涂料，还不如一家五金店的车漆。
这要是还不停掉幻影计划，国家不知道得亏多少钱。
完完全全，
就是把烟民贡献的军费打水漂了啊。
而此时的楚天，心情可谓是大好。
内心也是各位畅快。
尤其是看到这些自诩能力高的专家们，陷入到深深的怀疑中，更加侧面反应他停掉幻影计划的正确性。
楚天忽然拍起了巴掌，望着下面的沈飞笑容满面道：“沈飞同志，你这个优惠价果然优惠，我代表国家，代表空军，谢谢你的这份情谊。”
夕阳的余晖下，楚天带着沈飞走向基地后方的跑道上。
沈飞的目光呆滞着，看着正前方停着的战机，都是目前华夏服役中的最先进的主力机。
歼击机-20
也是五代机。
流线型的机身和灰色涂装，在夕阳下闪着冷冽的光泽。
菱形机头和dsi进气道展现着华夏的工艺美学。
这些五代机就像收起利爪的钢铁巨鹰，静静地停在原地。
所有飞行人员，和地勤人员以及基地警卫形成了一个庞大的方阵。
保守估计至少有两千人。
而这两千人彼时鸦雀无声，整个中心只有鲜红的旗帜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这两千双眼睛，都聚焦在最前方的沈飞身上。
身边的楚天，扭头看向沈飞，这位空军高级领袖，此时带着极大的诚意，为沈飞整理着被风吹乱的衣领子。
那些身后的科研学者，都被这个动作给惊讶到了。
要知道这看似是一种关怀，可放在沈飞这个年轻人身上，无疑就是长辈对后辈的欣赏和呵护。
别的就不说了，
至少以后沈飞在空军内部，能像螃蟹一样横着走。
“沈飞同志。”
楚天看着沈飞，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他的声音洪亮，传遍在场每个角落，“你为我们提供的黑盾材料，不仅仅只是隐形涂料。”
“更是我们的飞行员的生命保障。”
“也为我们的钢铁战鹰，真正插上了隐形的翅膀。”
“至于你的这份情谊，和贡献，在场的全体空军战士都会铭记于心。”
话落，
楚天并拢双脚，利索地向前转身，面向全体的官兵，用尽力气发出一声洪亮的命令。
“全体都有！”
“刷——”
“刷——！！”
整齐划一的靠脚声响起，两千多名官兵如同一个人般，身体瞬间紧绷。
“敬礼！”
楚天刚抬起手，其他人也在零点几秒的时间里，同步抬起手，划破空气，五指并拢，精准贴合在深蓝色军帽边。
动作整齐的让人头皮发麻。
凝聚着钢铁意志和崇高敬意的目光，也是毫无保留的看向场地前，那个穿着休闲便装的年轻人。
此刻，
是共禾国天空守卫者的最崇高的集体敬礼。
也是国家武装力量，对沈飞所做出贡献的最高致意。
看着歼20战斗机阵列，和那些令人尊敬的官兵，沈飞感觉自己都听不到了风声。
一股无法言喻的情绪瞬间充斥内心，更让他双眼发红。
沈飞也挺直了自己的身体，虽然没有标准的军姿回礼，但他却以一名华夏公民的身份，庄重的向人群弯腰行礼。
礼毕后，
又是整齐的靠脚声，楚天放下了手臂。
转身看向那些研究所，目光如炬，声音带着不容置疑，“既然黑盾材料从性能到成本都碾压诸位的研究成果。”
“那么我在此宣布，飞穹公司竞标成功。”
“沈飞同志提供的黑盾涂料，将正式成为我军第六代机及所有适用装备的唯一指定隐形涂料供应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