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看了几眼后，莫名脸色晦暗，一副惊惧到不行的样子。
一次两次的偷瞄确实不好发现，但她瞥得多了，还绷不住神情。郭满就是瞎也不可能注意不到：“你在看什么？我的面相么？”
赵疯子会相面众所周知，郭满自然第一时间想起这个。
赵疯子本还想继续装，但随着郭满靠近，她脸上的惊惧就越来越明显，自然是隐瞒不住。郭满也不想跟她浪费时辰。既然她敬酒不吃吃罚酒，她不介意狠狠地给她一些教训。
秋枫和冬雪于是立即意会，将人拎到一边就狠狠揍了一顿。两人下手很会注意分寸，既让疯婆子疼，又不会真的把她打得说不出话。
不一会儿，这疯婆子鬼喊鬼叫的，终于是不装了。
“贵人到底要我帮你做什么，且说就是！何必打我？我赵疯子在建安的名声想必你也听说了，否则不会千方百计的抓我！既然是有事要用到我，你尽管说！！”
郭满心道，打的就是你。若非换命一事还没个定数，她恨不得直接将这人给打死！
“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方才从我脸上看到了什么。”
赵疯子脸色微变，眼神闪躲着不开口。
“说！”
秋枫直接一脚踹过去，踹的赵疯子腿骨嘎嘣一声，断了。
赵疯子哎哟哎哟的痛呼，痛的涕泗横流：“面相诡异，似有双命重叠之相。上半张脸福禄满溢，下半张脸短寿贫苦。但整体又呈现出新旧交融的异怪之气。我断不出来！”
“那你又在惊惧什么？你害怕我？”
“我不知道，”赵疯子也是头一次见到这种面相，“我只是能感觉出，贵人与我相冲。可能会牵连我的性命。”
郭满闻言倒是笑起来。
“与你相冲？牵连你的性命？可不就与你相冲要你命么”
郭满缓缓蹲下身，居高临下看着趴在地上哭的赵疯子：“你还记得你十几年前帮一个人换命么？你偷了我的命，我自然是来找你算账的啊！”
话音一落，赵疯子瞳孔巨震，惊惧到脸皮抽搐。
“换命？”她吞了口口水，立即猜出郭满是谁了：“你是那个十世善人福禄命！”
十世善人？
什么鬼东西！
这是什么老道士唬人说法，郭满只关心一件事：“现在，你即刻把郭佳偷走的还给我。否则，我会让她们打断你的四肢，毒哑你的喉咙，再送你下地狱去见阎王爷哦。”
赵疯子不知是吓到了还是痛昏头，竟然一激动，两眼一翻晕过去。
郭满拍了拍手站起身，没好气地踹了她一脚。
倒是喜鹊听得心惊胆战。她悄咪咪地从屋子的角落凑过来，瞥了一眼地上软趴趴的疯道姑。她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嘴：“姑娘，你真的要杀了她啊？”
“我杀她干嘛？我一辈子手脚干干净净的，作甚为了一个骗吃骗喝的疯婆子染血？”
“那你说要送她下地狱去见阎王爷？”喜鹊惊了。
“送她去巡防营见霍珩啊！”郭满理所当然道，“巡防营有进无出，那不是跟地狱一模一样？而且霍珩杀人不眨眼，他不就一活着的阎王爷吗？”
喜鹊：“”
这话要是被武阳王殿下听到那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