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周砚山就催着苏栖禾去省厅。
我飘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一路上都在刻意找话题，一会儿问苏栖禾想吃什么，一会儿又说等事情结束带她去散心，显然是在掩饰心虚。
到了省厅门口，林法医已经在等着了。
他看到周砚山，脸色沉了沉，却还是客气地说。
“周队，苏女士，这边请。”
走进技术科，林法医把一份报告递给苏栖禾。
“苏女士，芯片已经破解了，这里面有完整的走私团伙名单，还有一段录音，你先看看。”
苏栖禾接过报告，刚翻了两页，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
名单最前面的位置，赫然写着
“周砚山”
三个字，后面还标注着他负责的走私路线和接头人。
“这
这不可能！”
她猛地抬头看向周砚山，声音带着颤抖。
“周砚山，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的名字会在上面？”
周砚山一把抢过报告，撕得粉碎。
“这是假的！是他们伪造的！栖禾，你别信！”
“伪造的？”
林法医冷笑一声，打开电脑，“那这段录音也是伪造的吗？”
电脑里传出周砚山冰冷的声音，正是五年前他把我推下悬崖后，跟走私团伙的通话。
“江砺风已经被我处理了，名单在我手里，你们放心”
苏栖禾听到这声音，身体一软，差点摔倒。
我赶紧飘过去，却只能穿过她的身体，什么也做不了。
她扶着桌子，眼泪掉得汹涌：“五年前
五年前砺风不是叛逃，是被你杀了？”
“是他自己勾结毒贩！我是为了保护你和念念！”
周砚山还在狡辩，伸手想拉苏栖禾，却被她猛地推开。
就在这时，师傅和陈默带着几名警员走了进来。
师傅指着周砚山，气得浑身发抖。
“周砚山！你这个畜生！砺风当年那么信任你，你竟然杀了他！还骗了我们这么多年！”
周砚山看着眼前的局面，知道自己再也瞒不住了。
他突然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抵在苏栖禾的脖子上：“别过来！谁过来我就杀了她！”
“周砚山，你放开她！”
陈默举起枪，眼神锐利地盯着他，“你已经被包围了，再抵抗也没用！”
“没用？”
周砚山冷笑，“我要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他拖着苏栖禾往门口走。
“给我准备一辆车，不然我现在就杀了她！”
苏栖禾没有害怕，反而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失望。
“周砚山，你醒醒吧。你杀了砺风，帮走私团伙运毒，就算你逃出去，也一辈子都活在黑暗里。”
周砚山的手顿了一下，眼神有些恍惚。
就在这时，陈默趁机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匕首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
几名警员立刻上前，把周砚山按在地上，手铐
“咔嚓”
一声铐住了他。
“周砚山，你因涉嫌故意杀人、走私贩毒，现在依法对你进行逮捕！”
陈默冷冷地说。
周砚山躺在地上，还在挣扎：“我没罪！江砺风才是叛徒！”
“你别再自欺欺人了！”
苏栖禾看着他，声音坚定。
“砺风是英雄，你是凶手！今天在这里，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揭穿你的真面目！”
周砚山看着苏栖禾坚定的眼神，终于没了力气，瘫在地上，眼神里满是绝望。
我飘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里涌起一阵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