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真是少将,又凭什么让大人物对他另眼相看?”
“别管这些了,先想想怎么脱身,咱们刚对岳荣轩动了手,我总觉得要出事”
突然,一阵引擎声由远及近,数辆劳斯莱斯驶来。
中间的车身上,镶嵌着暗金色家族纹章。
车门打开,走下来位身着暗纹唐装的中年男人。
他神色平静,周身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现场瞬间死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是是岳家的族长!”
“传说中掌握着全球经济命脉的那位隐世大佬,他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岳族长三年前在慈善晚宴上见过宋总,当时还夸过她,肯定是来给宋总撑腰的!”
宋歆珊深吸一口气,刚要扬起得体的笑容迎上去。
岳族长却径直走到我面前,抬起的手在看见我满身伤痕时,顿了顿,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我肩头,“你这混小子!”
宋歆珊紧绷的脊背猛地一松,嘴角露出一抹笑。
“我就说嘛,岳荣轩怎么可能攀得上这种人物。”
“岳族长,我是宋歆珊。”她快步上前,声音温婉,“这几年多亏您的照拂,今天您肯来为我主持公道,真是太感谢了。”
“岳族长!”何杨恒也忙凑上前,点头哈腰,“岳荣轩这疯子今天对我们动手,还污蔑我们,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他说着,得意地瞥向我,眼神像是在说“胜负已分”。
“啪!”
清脆的耳光在沙滩上炸开。
何杨恒捂着脸踉跄后退,鼻血瞬间涌了出来。
他满眼难以置信,不清楚岳族长为什么会对他动手。
岳族长语气平淡,却字字带着千钧之力,
“你用空壳公司帮毒蝎洗钱,证据确凿,你说我该怎么‘主持公道’?”
“况且你口中的疯子,正是我那执拗的儿子!”
宋歆珊浑身剧震,不可置信地开口:“岳荣轩是您儿子?!”
“不可能,他从来没跟我说过”
“怎么不可能。”父亲冷笑一声,眼神扫过她,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你自己无知,就别乱揣测,岳荣轩是我儿子,也是岳家下一任族长。”
我望着父亲的背影,喉间发紧。
自小我就有自己的想法,不喜欢家族那些条条框框,总跟父亲起争执。
成年那天更是一怒之下离家出走,发誓要靠自己闯出一片天地。
三年前,宋歆珊在灵堂哭着求我时,我回了趟岳家。
郑重地跪在父亲面前,求他在我卧底期间照顾妻女
父亲虽万般不愿,但拗不过我,终究还是点了头,只跟我打了个赌:
若宋歆珊能照顾好女儿等我回来,父亲便认下这个儿媳,再不管我往后的选择。
若她另嫁,我回来后就要离开军队,回岳家继承家业。
如今结果显而易见,我输得一塌糊涂。
她不但另嫁,还有了孩子,更纵容他人虐待我们女儿!
这时,匆匆赶来的各国代表、财阀陆续下车,见了我竟纷纷颔首致意,那毕恭毕敬的态度看得宋歆珊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她突然冲过来,指甲几乎要掐进我的胳膊,眼神里满是疯狂的祈求:
“这不是真的不对,岳荣轩,你告诉他们,我是岳家承认的儿媳!”
“我是岳悦的父亲,但已经不是你法律上的丈夫。”我侧身避开,声音平静如深潭,“我刚收到消息,在我离开不久,你就拿着伪造的死亡证明,起诉跟我离婚了。”
宋歆珊嘴唇哆嗦着,眼泪混着绝望滚落:
“不是我是何杨恒说你死了,我才”
“那你就信了。”我扯了扯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然后你们就结婚生子了,还纵容他儿子虐待我们的女儿。”
何杨恒捂着流血的鼻子,还在嘴硬:“就算你没死又怎样?我们证都领了,她现在是我老婆!”
“领证?”特派员适时上前,“用伪造的死亡证明骗取的婚姻登记,无效!”
父亲眼神凌厉,“参与跨国洗钱,包庇毒贩”
“何杨恒,你觉得哪一条罪责你担得起?”
周俊哲眼神空洞,机械地呢喃着:“完了这下全完了”
宋歆珊望着远处被押走的毒蝎成员,忽然像被抽干了力气,瘫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