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话里,乔子衿成了个忤逆不孝的人,被众人纷纷谴责。
乔子衿就这么站着,什么都没有说。
等大家把乔子衿说得差不多了,乔父才又开口,
“我把女儿养大,也不是想靠她沾多大的光。”
“只是希望他们兄妹能相互帮助,实在是没能力,只少也不要坑害,更不要与之为敌。”
“你二哥跟四姐既然已经参加了击鞠赛,你就不要参加了。”
这才是乔父的目的。
乔子衿进了贤王府,变得不好掌控,嘴巴更是厉害!
连他都说不过,他只能靠着舆论压制。
秦景晨来找过他了,不能让乔子衿参加比赛,他不想也得罪不起秦景晨。
乔子衿不知道这背后,还有秦景晨的手笔。
不过,她苦练了这么久,怎么甘心放弃?
更何况,她放弃了,她的队友严建夏怎么办?
她又怎么面对严建夏?
乔父偏心,根本不会想到这些。
乔子衿也不想跟他说,说了他也理解不了,更不会为她考虑。
不过,现在她跟乔父撕破脸,只会让外人看笑话。
她温声道:
“我明明是家里最小的,却包揽全部家务,伺候全家,那时候我还没灶台高!”
“我干的最多,穿的是哥哥姐姐们不要的旧衣,吃的是你们吃剩下的残羹剩渣,若没有剩下的,我就要饿肚子。”
“父兄姐姐们住屋子,我住的是猪圈。”
“等我再大些,阿爹就把我卖去当丫环。”
“我得的月列银子,包括主子赏赐得好东西,全部都拿回家,供养父兄跟姐姐。”
“不过既然阿爹说,我没有尽孝道,说我白眼狼,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说我没本事让阿爹满意吧。”
“但就因为二哥跟四姐也参加比赛,我就要退出,恕我不能从命。”
乔子衿回绝得实在是太有底气,乔父不得不怀疑她背后是不是有贤王府的人在撑腰,不禁犹豫起来。
乔父得罪不起秦景晨,同样也得不起贤王府啊。
可乔子衿胖得跟母猪一样,而且也不聪明,贤王府那几个主子一个比一个眼光高,怎么可能会看上她?
只能是乔子衿的阿娘发,让乔子衿在贤王府站住了脚。
算了,他回头跟秦景晨说,是贤王府逼着乔子衿参加比赛,他也没办法,就让秦景晨跟贤王府那些人撕去吧!
拿定主意,乔父终于松口,
“好,我不为难你,但你以后不准再跟外人一起欺负你哥哥姐姐了,要多帮着他们才是。”
乔子衿看都不想看他。
乔父就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只要她跟哥哥姐姐发生矛盾,错的人一定是她!
她笑着说:“哥哥姐姐们对我这么好,我往后肯定会好好“报答”他们。”
“空口无凭,立个字据,再让大家帮忙按个手印作见证。”
那些围观的人都是一愣,他们只想吃瓜,可不想掺和别人家务事。
而且乔子衿可是王府贵女,他们之前不知道乔子衿的身份,才跟着说了几句,现在都知道了,谁吃饱了撑着愿意得罪她?
再说了,明显就是乔父偏心!他们一个外人听着都生气。
一瞬间所有人的口风都改了,异口同声地劝乔父一碗水端平,不过是参加比赛而已。
若是没有乔子衿为奴为婢赚银子,乔父的医馆能想休息就休息,想营业就营业?
乔艳姝能日日打扮得光鲜漂亮?
乔家三兄弟能念书的念书,习武的习武吗?
家里能请得起嬷嬷伺候?
众人的劝说,更像是对乔父的指责。
他是乔子衿的爹,他不管让乔子衿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
他有什么错?
他的脾气上来,板着脸厉声呵斥乔子衿,“你杵在这做什么?还不赶紧写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