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送你回贤王府。”
乔子衿眸子一亮,笑着跟上他。
严昭勋似乎也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坏嘛。
担心她被秦景晨缠上,居然亲自送她回去。
严昭勋的马车有股血腥味,乔子衿恶心的有些反胃,抬手打开车窗呼吸新鲜空气。
但马车逼仄,她这么一动就不可避免地碰到严昭勋的大腿。
隔着夏日薄薄衣衫,严昭勋大腿的温度传过来。
青天白日,街上人来人往人声鼎沸,那怕严昭勋长得再浓艳俊美,她也生不出半点男女方面的心思,倒是想抱严昭勋的大腿。
她如今已经跟秦景晨撕破脸了,就秦景晨眦睚必报的性格,日后肯定会找她麻烦,若是有严昭勋护着,她要真被秦景晨欺负了,也多个能为她出头的人。
这么一想,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严昭勋。
严昭勋似是有所察觉突然看过来,与她的视线撞个正着,她想躲都躲不了。
严昭勋似笑非笑地问:“你在打我的主意?”
严昭勋不愧是破案天才,一下子就看穿她的心思。
她顿时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只得硬着头皮扯出个笑容,
“世子爷误会了,我哪有那个胆子啊?”
“我只是搞不懂,为什么天下会有您这样聪明,还长得特别好看的郎君!”
“这才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秦景晨受伤后脾气暴躁又多疑,她身为秦景晨贴身丫环,为了活下去,讨好人的话几乎本能地就说出来了。
难得两个人坐一块,她刚要趁机跟严昭勋多说说话,改善一下严昭勋对她的偏见,马车突然停下,惯性让乔子衿不受控制地摔进严昭勋怀里,鼻尖都是清冽的雪松香,手掌下是男人厚实得大胸肌。
气氛一下子就尴尬了。
她才刚夸完严昭勋长得好看,就这么扑进人家怀里,还
“世子,我要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草菅人命的狗官!拿着朝廷的俸禄却欺压百姓,去死吧“
“我唯一的女儿,死的不明不白!狗官不去抓凶手,却拦着不让我女儿下葬,这摆明了狗官跟凶手是一伙的,要我女儿死不瞑目啊!”
“可不是吗!那姑娘尸体找到的时候,都被水泡得面目全非,若不是有胎记连她阿娘都认不出来。”
“更可怜的是,那姑娘死的时候肚子里还有四个月的娃!一尸两命啊,真是造孽呦。”
谩骂随着臭鸡蛋,小石头,烂菜叶子,还有粪水一起丢过来,恶心得要命。
乔子衿拥有上辈子的记忆,知道严昭勋是被冤枉的,再加上她一心想抱住严昭勋的粗大腿,咬牙忍着恶心挡在严昭勋前面,仗义地说:
“世子爷快跑,我掩护你!”
严昭勋一愣,看着个头才到他胸口的乔子衿,明明都怕地发抖了,还护着他。
他拎着乔子衿的衣领,一把提起来调转方向,反过来将她护在怀里,语气却嫌弃地说,
“你不给我添乱就不错了。”
乔子衿勾唇,窝在他怀里,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安全感。
严昭勋说话很难听,行动却出卖了他。
果然看一个人对你好不好,不能光听嘴上说,要看他怎么做。
马车跑得很快,乔子衿被他护在怀里,很快那些谩骂声消失不见。
确认安全后,严昭勋才松开她。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谢谢。”
严昭勋没搭理,默默摘掉肩膀上的烂菜叶。
乔子衿忍不住问:“世子爷,您留下那人女儿的尸体,是为了验尸查案吧?”
严昭勋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你知道得还挺多。”
这算什么?她还知道凶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