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野一顿,脸颊瞬间发烫。
论挑逗人,他压根说不过盛西棠。
萧青野不再理她。
盛西棠哈哈大笑,笑一半打了个阿嚏,吓得萧青野连忙让人出来,仔细擦干身子更衣,用厚厚的梅色大氅将人捂严实了。
最后才用干布巾仔仔细细将头发擦干。
约莫一刻钟,换了数条布巾,头发才到半干状态。
盛西棠反而比动作的人还累,催促道:“出去吹吹风就干了。”
“天凉,容易风寒。”
“那回屋再给我擦好不好?”
萧青野停下动作,她满意地伸手。
他会意,将人抱起。
面对面的姿势,盛西棠喜欢,他也轻松。
累着人了,盛西棠一路都在人颈弯甜甜地哄:“哎呀——我有个会疼人的夫君了。”
“谁家夫君这么温柔又心细呀——”
萧青野一路飘飘然,险些没注意脚下的路,怕摔了她,只得沉声:“殿下安静些,莫要再骚扰咱家。”
“夫君不要凶人家嘛,人家怕怕。”
“”
真磨人,他一点法子都没有。
桑落站在寝屋门口,见人回来,低下头问安。
盛西棠朝她笑:“快去歇吧,别在这儿吹风,我有人伺候了,你正好松快些。”
桑落哭笑不得,虽说是松快了,可她怎么突然有些怅然。
这样下去,掌印做了本该她做的事,日后殿下不再需要她了,她该何去何从?
桑落有些难过的离开。
她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此刻转身时的怅然快要溢出来,盛西棠很难察觉不到,喊住她:“落落,马上开春了,明儿一起去选开春的布匹,一起做几身新衣裳,今夜盖好被子睡个好觉别着凉呀。”
桑落这才笑起来:“好,殿下早些歇息,有事随时唤奴婢。”
背影也欢喜了几分。
萧青野看得眸色轻眯,垂眼晲着怀里的人,轻嗤一声往里走:“她是被殿下惯坏了?竟还要殿下好生哄着。”
“你懂什么,桑落打小就是孤儿,被人卖进宫跟了我,一直为我尽心尽力,从无二心,早将我当做她唯一的家人,我自然要疼她的。”
萧青野不想承认自己嫉妒的嘴脸。
他也是打小没了爹娘,被卖进宫呵,这便是人和人不同的命吧。
好在萧家祖坟冒了青烟。
“开春的新衣裳,可有咱家的份?”
盛西棠好笑地看着他:“你想要吗?”
“咱家倒是有衣裳穿。”他不咸不淡地说,“有没有都无碍。”
盛西棠一本正经地点头:“如此,那应是不必我费心了。”
萧青野:“”
她看人脸色黑一块白一块,瞬间不太好看,忍不住莞尔:“再问你一遍,想不想要?”
萧青野冷着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