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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挂了电话,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最后失魂落魄地走了。
姥姥的葬礼很安静。
江叙白一直陪在我身边,招呼吊唁的亲友,安排下葬的流程。
我站在灵堂角落,看着他忙前忙后。
心里突然很踏实。
下葬那天,太阳很烈。
江叙白给我撑着伞,扶着我一步步走到墓前。
泥土盖住骨灰盒的瞬间,我轻声说:“姥姥,一路走好。”
他握紧我的手,没说话,但让我感觉极为暖心。
回到家,手机推送了条本地财经新闻,标题是“顾氏资金链断裂,多项合作终止”。
图片里的顾时衍没了从前的意气风发。
江叙白端了杯温水过来,试过温度才递到我的手边。
我抬头看他:“是你做的?”
江叙白顿了顿,看了眼我的脸色:“他们的合作案本身有漏洞,我们只是按规定终止。”
我笑了笑,踮起脚在他脸颊落下一吻。
“谢谢你。”
晚上,我翻出存了很久的截图,匿名发给了几个八卦账号。
第二天一早,“顾氏集团总裁顾时衍出轨,背着女友和女兄弟偷情”上了热搜。
评论区炸开了锅。
有人扒出她以前说和时衍哥是纯友谊的采访。
也有人贴出她和顾时衍的亲密照片,嘲讽她打着兄弟旗号当小三,未婚先孕还装无辜。
听说她爸妈和她断绝关系,嫌弃她丢人。
没过三天,江叙白的助理汇报。
乔语柔找到顾时衍的公司,又哭又闹,说自己没地方去。
顾时衍心烦意乱,让她先住着。
结果第二天,乔语柔卷走他仅剩的财产不见了。
后来有人在医院看到她做人流手术,也有人说在赌市看到她浑浑噩噩。
顾时衍彻底垮了。
他的公司资金链断裂,没有人愿意借给他自己东山再起。
再后来,他爸妈从国外回来,替他强行办了出国手续,公司交给了他弟弟。
他走那天,机场有人拍到照片。
穿着件旧夹克,背着个帆布包,再没了从前的架子。
我和江叙白的日子过得很稳。
我的设计工作室也慢慢开始接大项目,在业内也算小有名气。
工作室签下一个跨国合作那天,江叙白捧着束铃兰回来。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笑:“庆祝我们念念越来越厉害。”
我接过花,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嘴角。
窗外的阳光正好,落在他眼里,亮得像星星。
七年的执念,终于在这一刻彻底放下。
原来好的生活,不是等谁回头。
而是有人陪你,一步步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