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萍儿,你看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福永在宫里提议代他出战,那是给他台阶下,是为王府着想!”
“他倒好,不仅不领情,还把这天大的功劳往自己身上揽!他何曾将福永这个弟弟放在眼里?何曾替王府的声誉考虑过分毫!”
她越说越气,声音也愈发尖利:“你这般自私自利,就是想拖垮整个靖王府!”
镇北王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
他强压下怒火,声音却冷得像冰。
“李季,你现在立刻跟我进宫,向陛下请罪!”
“就说你年少无知,不堪重任,请求陛下收回成命,将与北蛮公主对弈之事,交由福永代劳!”
“这不仅是给你自己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也是为靖王府挽回最后的颜面!”
他语气不容置喙,带着一家之主的绝对威严。
李季终于缓缓抬起眼,目光平静地扫过眼前一张张或愤怒、或怨毒、或虚伪的脸。
他轻轻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是死是活,皆是我李季一人的事情。”
“与靖王府,与各位,并无干系。”
他的目光转向王妃,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冰冷的弧度。
“踩着我的命,去给你那宝贝亲儿子铺路扬名,王妃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是精妙啊。”
王妃闻言,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指着李季,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胡说八道!”
李福永脸上的假笑也僵住了,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李季不再看她,目光重新落回镇北王身上。
他语气淡然,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我既然敢在金銮殿上接下那赌局,自然就有必胜的信心。”
“陛下已下旨,此事全权由我负责,任何人不得干涉。”
说到这里,李季微微一顿,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刀。
“你们若再敢在此聒噪不休,或是暗中耍什么手段,我李季,必定会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禀明圣上!”
“届时,阻挠国事,便是欺君之罪!这个后果,你们掂量得起吗?”
“欺君之罪?”
王妃听到这四个字,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
她想起皇帝在金銮殿上那雷霆之怒,心中不由一寒,但嘴上却依旧不肯服软。
她厉声尖叫:“李季,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
“必胜的信心?我倒要问问你。”她死死盯着李季,眼中充满了不信与鄙夷:“你会下棋吗?”
在她看来,这便是李季最大的破绽!
李季闻言,非但没有丝毫慌乱,反而缓缓扬起了下颌。
他迎上王妃几欲喷火的目光,嘴角甚至带上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今天之前,你们又有谁知道,我会吟诗作对,解得字谜?”
“总之,我李季究竟有什么本事,你们,且等着瞧便是。”
他环视众人,眼神中带着一丝睥睨。
“少在这里,胡乱猜测,扰我心神。”
“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走了,这王府带着也烦心,谁知道你们会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依我看,为了保持状态,接下来的日子我还是出去住吧,省得你们日夜苦思冥想,琢磨如何对付我!”
“另外,提醒一句,别忘了陛下在宴席上的警告,你们今天谁敢拦我,就是跟陛下作对,到时候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