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可如今,有人却说是授了御史台陈大夫的话而行事,不知陈大夫如何看待?”
一听这话,陈宁顿时着急了:“陛下,此事纯乃污蔑!微臣虽是御史台大夫,但关于吏部之事,微臣又有何资格插手!”
“还请陛下明鉴!”
朱元璋一笑:“明鉴?朕既然会明鉴。”
“邱御史,方才你说一切都是陈大夫的授意,如今陈大夫矢口否认,你又有何话好说?”
此刻的邱阳一脸不可置信看着陈宁,自从进入御史台,他对陈宁一直忠心耿耿,言听计从,可没想到到头来他只不过是陈宁手中的一枚棋子,一枚随时都可舍弃的棋子。
虽说官字两个口,可奈何他的口没有别人的大。
此时此刻,邱阳默不作声。
他深知,即便今日他就算是将天说个窟窿,陛下也不会相信他,就算陛下知道自己所说都为事实,陛下也不会向着他。
一个中书省右相,一个御史台大夫,自己这殿中侍御史又如何能跟二人相提并论。
原本邱阳认为自己攀上陈宁,就等同于攀上了胡惟庸,日后官途一片光明,可他现在才明白,自己不过是在与虎谋皮。
上位,朱元璋缓缓起身走到了邱阳身前。
邱阳脸上划过一抹挣扎之色,最终嘴里传出一道叹息声。
“微臣知罪!还请陛下降罪!”
说罢,邱阳朝着朱元璋叩首行礼。
“呵呵。”
朱元璋淡淡的笑声在奉天殿不断徘徊,众人皆是噤若寒暄,大气不敢出。
“御史台殿中侍御史邱阳,僭越行事,忤逆皇命,杖百,发配迁安县任县太爷。”
“邱阳,你可有异议?”
邱阳行礼,神色落寞:“多谢陛下开恩!”
朱元璋点头,目光看向孙治:“司勋部郎中孙治,知错犯错,不过念其是受人指使,可从轻处罚,领杖三十,由郎中贬任主事。”
“微臣多谢陛下开恩!”
孙治忍不住重重松了口气,虽从郎中贬为主事,但好在依旧是在吏部,孙治知晓,陛下这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随后,庞明走进大殿,将邱阳带走。
朱元璋徐徐转身,朝着龙案走去。
“大明建立之初,朕创建六部,就是希望你们各司其职,共创大明盛世江山。”
“你们都给朕听好了,若今后再次发生僭越行事之事,朕定不轻饶!”
“给我朕滚!”
朱元璋一巴掌重重拍在桌案上,吓得下面几人身躯一颤。
“臣等告退!”
滕毅,胡惟庸等人朝着朱元璋行了一礼,毕恭毕敬退出了大殿。
“父皇,儿臣也先行告退。”
朱棣朝着朱元璋行了一礼,在得到朱元璋点头许可后,方才离去。
宫门外,滕毅,胡惟庸几人先后走出。
当胡惟庸陈宁二人乘上马车欲要离去时,滕毅却是上前将二人拦了下来。
“滕尚书有事?”
对于滕毅,胡惟庸并没有什么好感,毕竟在如今朝堂中不给自己面子的,没有多少人,可恰好滕毅就是其中之一。
“无事,只是想提醒一下陈大夫,我吏部之事还用不着御史台的人指手画脚,这次陈大夫能置身事外,不过是陛下恩典,若今后在有发生今日之事,本尚书保证,哪怕是舍掉头上乌纱,也定要让某些人垫背!”
说罢,滕毅也不在理会脸色黝黑的两人,当即转身走上马车离去。
“胡相,这滕毅竟是一点没将胡相您放在眼中啊。”
被滕毅当中职责,陈宁心中也一肚子火,当即煽风点火道。
胡惟庸闻言,回头看了一眼陈宁。
“陈大夫,今日之事本相也不想在看其发生,你自己好自为之!”
胡惟庸冷哼出声,随后走上马车离去,只留下一脸狰狞的陈宁停留在宫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