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她穿过回廊,绕过假山,最终在一处挂着“娇颜居”匾额的院落前停下。这里是正院,也是他们未来的居所。
推开门,里面陈设华美却不失雅致,博古架上摆放着她喜欢的玉器古籍,窗边软榻铺着厚厚的雪狐裘,阳光透过琉璃窗格洒下温暖的光斑。
但谢临渊并未在正厅停留,而是神秘兮兮地拉着她走向侧间深处。推开一扇厚重的雕花木门,一股温暖湿润、带着淡淡硫磺气息的暖风扑面而来。
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极其宽敞、几乎占了小半个侧间的巨大浴池呈现在眼前。池壁和池底皆由莹润无瑕的汉白玉砌成,光可鉴人。温热的活水从池壁一侧的兽首口中汩汩注入,又从另一侧的暗槽悄然流出,水汽氤氲,如同仙境。池边摆放着精致的玉阶、舒适的凭几,甚至还设了一个小巧的紫檀木案几,可以放置茶点香茗。
“这”温琼华被这奢华的景象惊呆了,随即脸颊飞红,因为她立刻想起了某个尴尬的、却也让她心弦颤动的夜晚——
谢临渊显然也想起了同一件事。他低笑一声,从背后拥住她,下巴亲昵地搁在她发顶,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着浓浓的戏谑和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他抬手指向浴池旁边,一个铺着厚厚软垫、摆放着靠枕的宽大软塌,位置设计得恰到好处,既能将整个浴池尽收眼底,又不会被水汽直接蒸到。
“瞧见没?”他的声音低沉性感,带着一丝得意洋洋,“我在这里专门设了个软塌。”
温琼华心跳加速,预感他要说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果然,谢临渊收紧手臂,将她更紧地嵌在自己怀里,笑声震动胸腔:“省得下次夫人泡药浴,我又‘无意’闯进来被当登徒子。以后啊,我就光明正大地坐在这儿守着。”他侧过头,在她泛红的耳垂上轻轻啄了一下,语气缱绻又霸道:“寸步不离。给你念话本子也好,端茶递水也罢,或者就看着你。”最后几个字,他咬得极轻,带着缠绵的意味。
温琼华被他露骨的情话和灼热的气息弄得浑身发软,又羞又恼,忍不住用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谢临渊!你你个登徒子!”声音却娇软得毫无威慑力。
谢临渊哈哈大笑,笑声在氤氲着水汽的浴室里回荡,充满了志得意满的愉悦。他扳过她的身子,捧起她红霞满布的小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和期待:“所以,夫人,为了让我能早日‘名正言顺’地坐在这软塌上尽忠职守,你就安心等着,两个月后,我来娶你回家。”他低头,珍重地在她眉心印下一吻。
温琼华在他怀里轻轻点头,所有的羞涩都化作了浓浓的依赖和幸福。她环住他的腰,还不忘顺手摸了摸,真细,都快赶上她了。
谢临渊疑惑低头,怎么怀里的人脸这么红,“是热着了?”
温琼华一阵羞赧,转移话题道,“不对啊,婚后,咱们不住谢府吗?”想到可能会看见谢临风那张讨人厌的脸,她就心烦。
谢临渊勾唇一笑,“山人自有妙计~别忘了,你家夫君,本来就是个纨绔嘛~”
此时,暗影阁匠作司管事严松还在院子里拼命地赶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