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脚步猛然顿住。二皇子萧珩求娶温琼华的事浮上心头。
皇太后突然拍手笑道:“要我说,先帝的婚约不可退,却可改。既然临风与温家女无缘,何不让临渊娶了?哀家看那温家大丫头与临渊倒是登对。”
殿内一时寂静。皇帝摩挲着茶盏边缘,若有所思。
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母后此言倒是个解法。”他踱步到窗前,望着远处宫墙,“只是温家那边”
皇太后不以为意:“宣和王最疼那个孙女,只要孙女欢喜,他还能说什么?”
皇帝突然转身:“南国公主何时到京?”
皇后迅速领会:“按行程,后日便到。”顿了顿,“南国主为表忠心,特意派了最受宠的七公主隋玉瑶来和亲。”
皇帝嘴角浮现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正好正好”
皇太后疑惑地看着儿子:“皇帝这是何意?”
“母后有所不知。”皇帝坐回龙椅,“前些时日珩儿曾向朕求娶温琼华,被朕拒绝了。如今想来,倒不如成全临渊与温家女,至于临风”他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南国虽小,却地处要冲。这南国联姻,朕还得好好思量。”
皇后手指微微一颤,随即恢复如常:“陛下圣明。只是谢二公子与那卖面女的事”
“一个民女罢了。”皇帝冷笑,“若还是舞道朝堂之上,谢家连这点事都处置不好,朕还留他们何用?”
皇太后满意地点头:“临渊那孩子也该成家了。皇帝不如趁南国公主来朝这个机会,把两桩婚事一并定下。”
“你与宣和王妃是手帕交,不妨先透个口风。”
皇后微微颔首:“臣妾明白。”
太后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临渊那孩子最近在忙什么?怎么许久不来给哀家请安了?”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听说在准备秋闱?”
皇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他倒是痛改前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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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家庄子。
帐内传来一声娇软的嘤咛,似是抱怨又似是撒娇。
一只玉足从锦被中探出,足弓优美,脚趾圆润可爱,连脚背上淡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见。碧桃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扶住那只脚,生怕它主人一个不高兴又缩回去。
“碧桃”帐内传来软糯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我腰酸。”
碧桃闻言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轻手轻脚地爬上床榻,熟练地为自家姑娘揉起腰来。隔着薄薄的寝衣,能感受到那腰肢纤细得不盈一握,肌肤滑腻如最上等的丝绸。
“姑娘昨夜又看话本子到几时?”碧桃一边揉一边轻声问道。
帐内人轻轻哼了一声,不答话。碧桃知道这是姑娘心虚的表现,不由得叹了口气。
“姑娘,琴师已经到了。”流萤在门外轻声禀报。
温琼华轻轻叹了口气,“让他进来吧。”
新来的琴师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听说在京城小有名气。他一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层层纱帐后,一个绝色美人慵懒地靠在榻上,乌发如云,肌肤胜雪,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却更添几分魅力。
“见过温小姐。”琴师连忙行礼,不敢多看。
温琼华轻轻点头,示意他开始。琴师摆好琴,弹了一曲《高山流水》。他的技艺确实不错,曲调流畅,情感饱满。
一曲终了,琴师略带得意地看向温琼华,却见美人依旧那副慵懒模样,眼中没有丝毫波动。
“小姐觉得如何?”琴师问道。
温琼华轻轻打了个哈欠,“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