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病房的窗边,冷漠地俯瞰着楼下那个女人。
曾经的她,宛如画中仙子,令人一见难忘。
而现在,她不过是一滩令人作呕的烂泥。
最终,我还是让保镖将她带了上来。
她跪在我的病床前,爬过来想抓住我的手,被沈望舒一脚踢开。
“泽一泽一”
“我知道错了,我把一切都搞砸了。我不求你回到我身边,我只求你一个原谅。你原谅我,我就去死,我去陪我们的孩子”
“原谅你?”
我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江晚意,你的道歉,我不稀罕。”
她愣住了,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轻轻地笑了。
“你的眼泪,你的忏悔,在我看来,一文不值。”
“因为这一切,都换不回我的孩子。你也没有资格去陪她,你不配。”
她绝望地看着我。
“那我该怎么做我到底该怎么做你才能解恨?”
“解恨?”
我摇了摇头。
“你带给我的痛苦,是刻在骨子里的,一辈子都无法消除。所以,我也不会让你那么轻易地解脱。”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江晚意,真正的惩罚,现在才刚刚开始。”
说完,我不再看她。
“我要你清醒地活着,感受每一分每一秒的痛苦。”
江晚意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眼中充满了恐惧。
她被保镖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嘴里还在徒劳地喊着“不要”。
从那天起,江晚意的人间地狱拉开了序幕。
沈望舒的人精准地控制着她所能承受的痛苦阈值。
她流落街头,当她饿了三天,终于在垃圾桶里找到半个发霉的面包时,会立刻被人抢走,当着她的面踩得粉碎。
当她在寒冬的夜里,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勉强遮风的桥洞时,会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冻得浑身发紫。
她试过去打零工,凭着力气在工地搬砖。
可每到发工钱的那天,工头总会以各种理由克扣掉她全部的血汗钱,再对她一顿拳打脚踢。
“你这种人,也配拿钱?”
希望一次次燃起,又一次次被更残忍地掐灭。
这种精神上的折磨,远比肉体的殴打更让她崩溃。
而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李浩南的出现。
那天,江晚意正蜷缩在一条肮脏的小巷里,试图从馊掉的饭菜里找点能吃的东西。
一辆崭新的黑色保时捷停在巷口。
车门打开,穿着高奢定制西服的李浩南走了下来。
他身边,还站着一个比江晚意年轻貌美的富家千金。
他走到江晚意面前,像看一只蟑螂一样,满脸的嫌恶。
“江晚意,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真是给我提鞋都不配。你不会真的以为我爱过你吧?”
“我爱的,是你江氏集团董事长的身份,是你的钱!”
说完,他挽着新欢的胳膊,头不回着钻进跑车。
江晚意呆呆地跪在原地。
她想起了我,想起了被她亲手害死的女儿。
她终于承受不住,发出尖锐的嚎叫。
然后开始疯狂地用头撞墙,直到血肉模糊,不省人事。
望舒将这一切的视频都拿给了我。
我平静地看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疯了吗?”
沈望舒轻轻摇头。
“还没有,只是精神受到了巨大刺激。”
“不过,离疯也不远了。”
我点了点头,将视频删除。
“不够。这还远远不够。继续吧。什么时候我觉得够了,什么时候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