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听婉脸上闪过慌乱,嘴硬逞强:“当然是她,不然还能是谁,难道是我自己毁名声?!”
裴行舟哈哈大笑。
笑声凄凉,听的人害怕。
君枕弦拍拍我的手,示意我不用担心。
裴行舟摇摇晃晃地走向谢听婉:“你当然不是为了毁自己的名声,你是要我认下这个冤大头,做你肚子里那个孽种的父亲!”
他狠狠踹在谢听婉肚子上,不顾她奋力呼喊,直接拳打脚踢。
还是君枕弦不想他们两个人脏了君家的门,喊人把他们架着送回裴家去了。
我才知道当初在裴家的真相。
谢听婉回京的时候竟然已经有孕,逼着继母给她找一门亲事,又看不上君枕弦这个纨绔名声。
于是便把念头打到裴行舟身上。
哪知裴行舟的身边多了一个我,还总是说什么把她当亲妹妹,谁也配不上她的话。
许是哪天裴行舟表露对我的在意时刺激到她,于是想出了那一出诬陷的办法。
正好一箭双雕。
让裴行舟误会我,还能让他内疚,那天他内疚之下,真以为谢听婉因为我污了清白,甚至认下自己才是和谢听婉厮混的人。
甚至,还把所有人的注意力放在声讨我上面。
第二日,就传出谢听婉小产的消息。
第三日,就说裴行舟闹着要与谢听婉和离的消息,为了和离,他硬生生承受了八十八鞭,几近昏厥。
第四日,裴家老太君上门。
“行舟高热不退,嘴里念着的都是稚雀你的名字啊。”
“就当是我这个老太婆厚着脸皮求你,求你去看他一眼吧,不然他就活不成了。”
老太君不惜下跪。
可我还是拒绝了,我把她扶起来:“老太君,我本名陈月,从来不是什么稚雀。”
老太君愣住。
看了我半晌,颤颤巍巍地走了。
听说,裴行舟最后撑过来了,只是伤了脊背的静脉和骨头,竟然只能驼着背走。
这下,谢听婉都不闹着赖在裴家,打包所有的嫁妆卷走裴行舟所有的钱财,直接回谢家去了。
一出与无关的闹剧。
半月后,我与君枕弦成婚,他挑开喜帕,声音低沉:“我问过太医爷爷,你的身子已经完全养好了。”
我还没回过神,他已经欺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