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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音播放完毕。母亲关掉手机，放回口袋。
她看了一眼公司法务部的总监。
“按照公司规定，和国家法律，处理吧。”法务总监立刻会意，他走到被架着的赵凯面前，递上一份文件。
“赵凯先生，我代表如歌集团，正式通知你。”他的声音，像手术刀一样冰冷而精准。
“第一，你被永久开除了。并且，如歌集团将以董事长的名义，向全行业发出通报，将你列入永不录用的行业黑名单。”
赵凯的身体猛地一颤。
“第二，基于你刚才在录音中的言论，以及我们掌握的其他证据，法务部将正式对你提起诉讼。起诉罪名包括：职务侵占罪，你多次将江辰先生的企划案据为己有；敲诈勒索未遂罪，你以职位胁迫，索要江辰先生的房产；盗窃罪，你抢走了江辰先生价值不菲的手表；以及，商业诽谤和人格侮辱罪。”
法务总监每说一条，赵凯的脸就白一分。
“我们会申请进行顶格处罚，确保你得到应有的惩罚。”法务总监说完，退到一旁。
母亲的目光转向我。
“江辰。”
“在。”我站直了身体。
“从今天起，你被任命为新成立的‘未来概念’项目组总负责人，直接向我汇报。”
全场一片哗然。
“你之前被抢走的那份企划案，我看过了，写得很好。这个项目，就由你亲自来执行。”
母亲说完，走向赵凯。
她无视赵凯那惊恐万状的表情，直接从他西装的内侧口袋里，掏出了那块百达翡丽。
她拿出自己的手帕，仔细地、一寸一寸地擦拭着表盘，仿佛在擦掉什么肮脏的污渍。
然后，她走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腕。
她亲手，将这块表，重新戴回了我的手上。冰冷的金属表带贴着我的皮肤，这一次，我感受到的，却是滚烫的暖意。
“这块表，是你父亲送你的。别再让任何人弄脏它。”
我点了点头。“妈，我知道了。”
就在这时，会场的大门再次被推开。这一次，走进来的是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
他们径直走到赵凯面前，出示了证件。
“赵凯先生，我们接到报案，你涉嫌多起刑事犯罪，请跟我们走一趟。”
冰冷的手铐，“咔哒”一声，锁住了赵凯的手腕。那个声音，清脆悦耳，是我这一个月以来，听过最动听的音乐。
在全公司上百名员工的注视下，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总监，像一滩烂泥一样，被警察拖出了会场。他的职业生涯，他的人生，在这一刻，被全面清算。彻底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