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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氏集团的丑闻很快就登上了热搜。
短短三天，股价跌破谷底。
合作方纷纷解约，霍氏也轰然破产。
消息传来时，霍老爷子正在医院抢救。
据说他看到新闻报道后，一口气没上来。
被紧急送进icu，最终还是没能撑过去。
凌晨时分溘然长逝。
而我和季沉舟接到警局的通知，去配合做最后的笔录。
刚走进审讯室，就看到了霍明朝和薛柔。
不过几天时间，霍明朝像是变了个人。
不仅头发变得干枯凌乱，下巴还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眼窝深陷，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意气风发。
他看到我，浑浊的眼睛里突然亮起一丝光。
挣脱开警察的钳制，踉跄着朝我扑来：“思思，苏思思！”
警察立刻上前按住他。
他却仍在拼命挣扎，“思思，你帮帮我，求你签下谅解书，我不能坐牢啊，我要是进去了，这辈子就全毁了！”
他苍白着想要辩解：“都是薛柔，当初是她设计陷害你，也是她撺掇我对你动手的！我那时候就是鬼迷心窍，被她灌了迷魂汤”
闻言，薛柔立刻反驳起来。
“霍明朝你这个缩头乌龟，明明是你自己贪图我肚子里的孩子，想靠我坐稳继承人的位置，车祸的事也是你亲口跟我说的，现在想把所有事都推到我身上？没门！”
“你闭嘴。”霍明朝眼睛赤红，“要不是你天天在我耳边说她坏话，说她生不出孩子就是个废物，我怎么会对她动手？”
“你敢说你对她有半分真心？当年苏家破产，你逼死她爸妈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
薛柔也豁出去了，什么都往外捅，“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伪君子！”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撕咬，丑态毕露。
我站在原地看着，只觉得无比可笑。
曾经以为他们有多深情，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狗咬狗的闹剧。
“够了。”
我冷冷开口，打断他们的争吵。
霍明朝立刻停下，眼巴巴地望着我，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思思，你相信我，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当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放过我这一次”
我嗤笑一声，目光扫过他憔悴的脸，“的确，霍氏已经破产了，你爷爷也死了。现在还有谁能帮你？”
霍明朝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你说什么？爷爷他死了？”
“抢救无效，凌晨三点走的。”
我平静地陈述，语气里没有半分波澜。
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瘫软在警察怀里，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嘴里喃喃着：“不可能，爷爷怎么会死。”
随后他猛地看向我，眼神里带着哀求，“思思，求你，让我去给爷爷送终吧！我就这一个亲人了”
而看着他这副样子，我心里没有丝毫怜悯。
当初我爸妈从高楼坠下时，他何尝有过一丝动容？
“不可能。”我一字一顿地说，声音冷得像冰，“我爸妈死的时候，你和你爷爷，又何曾有过半点愧疚？”
霍明朝的眼神黯淡下去。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思思，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其实后来我才发现，我早就爱上你了。”
“当初娶你是商业联姻，可跟你相处久了，我是真的动心了，你走之后，我找了你五年，每天都在想你。”
“那天在拍卖会，我不是想伤害你，只是想让你服软，想让你回到我身边。”
他说得声泪俱下，仿佛真的情深意切。
可我只觉得无比恶心，胃里一阵翻涌。
下一秒，我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霍明朝，你的爱太廉价，我要不起。”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的忏悔，你的眼泪，对我来说，比垃圾还不如。”
他还想说什么，我却已经转身，对旁边的警察说：“笔录我已经做完了，后续有需要再联系我。”
季沉舟一直站在我身后。
此刻上前一步，自然地揽住我的肩，带我往外走。
任由身后传来霍明朝绝望的哭喊：“你不能这么对我，签了谅解书吧，求你了”
我也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