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望,醒醒,我现在特别需要你”
“如果,你能永远像现在这样乖,该多好。”
陆梵音从来都没机会好好吻过他。
此时此刻,这个人无知无识,反而让她可以无所顾忌地好好依偎着他。
她像一只小青蛙,爬到他身上,扁扁地趴着,侧耳倾听他的心跳。
这个胸膛,曾经是她全部的希望和依靠,可是后来,却成了她最恐怖的地狱。
然而,就算时光重回到当年,她也依然会是当初的选择。
永远不在家国大敌的身下谄媚邀宠!
她这样迷迷糊糊的,脑子里想了许多乱七八糟的前尘过往,就这样睡了过去。
端木渊握着她的那只手,指尖不易察觉地跳了一下。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具服殿里传出陆梵音惊声尖叫:
“啊————!!!!”
所有人以为长公主遭遇不测,全部飞速冲了进去。
“你什么时候醒的!”陆梵音人还在骑在端木渊身上,惊悚看着他。
她趴在他身上睡了一宿,刚才趴累了,朦胧中撑起身子,睁眼,便赫然看见他在睁着眼,看着她。
他用这种姿势,这种眼神,看她多久了?
“护驾!护驾!”陆梵音尖叫着从他身上跳下来,想要逃走。
可手腕还被死死抓住,又被拉了回去。
“放开我~~~~!”
端木渊坐起来,茫然看着自己抓着她的手,然后,后知后觉地放开已经僵硬的手。
陆梵音终于获得自由,跳到胜铁衣身后躲了起来。
“莫离!别让他靠近本宫!”
胜铁衣长刀出鞘,“殿下不用怕。”
陆梵音揉着被攥了好几天的手腕,都被捏出一只紫色的大手印子了,手都快废了。
碧喜赶紧给又吹又揉。
床上,端木渊也在揉手。
他死死抓了她三四日,也没好到哪儿去,差点不会动了。
端木渊醒了。
所有人如临大敌。
能调的兵,全部调来,将具服殿团团围住。
“还有那个七杀!给他抱琴那个!绝对不能准他靠近他!”
陆梵音傲娇扶了扶鬓,躲在一群人后面,强作镇定。
过了好一会儿,满屋子的慌乱总算过去。
陆梵音坐下,搭着双腿,悠哒着绣鞋,目不转睛盯着端木渊。
右手还在给碧喜揉。
端木渊则乖乖坐在床上,茫然看着这一屋子的人,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为什么会这样。
他忽然目光看见床尾一只枯黄的树叶。
有些好奇,想伸手去拿。
“你别动!抢下来!”陆梵音尖叫。
胜铁衣飞快冲上去,把那片已经枯黄干酥的叶子给抢了下来。
所有人继续与床保持距离。
端木渊便只好坐好,盯着陆梵音看了许久,看的她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才道: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们是谁?”
所有人:???
北皇失忆了?
陆梵音:“你们别信他!”
碧喜小声儿凑过:“殿下,我看他眼神,是挺呆的。”
陆梵音小声儿:“他惯会装!”
两厢僵持了一会儿,端木渊咬着下唇,“请问,有东西吃吗?我很饿。”
要饭。
胜铁衣看了陆梵音一眼,这有点不像端木渊干出来的事。
陆梵音依然深刻怀疑地看着端木渊:“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谁?”
端木渊天真摇了摇头。
陆梵音:“你,是我的奴隶。你不知道?”
端木渊想了想:“奴隶为何物?”
“就是狗,我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