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鸷看了一眼她关上的密室。
陆梵音看了一眼他,“我劝你最好别好奇里面的事,免得给自己添堵。”
她还在高烧,在罗汉床上坐下,搭着腿,看着狼狈被丢在地上的陆程烨。
“你又干什么丢人的事儿了?”
陆程烨冠是歪的,衣裳是乱糟糟的,一边脸是肿的,另一边眼眶是青的,显然是刚刚被萧鸷给揍了。
“我我”他支支吾吾。
萧鸷沉声:“他把玉玺给藏起来了。”
陆梵音蓦地抬头,倒是有些意外之喜。
难怪萧鸷的登基大典一拖再拖,原来玉玺找不到了。
她故作皱眉,“程烨啊,这就是你不对了。那么重要的东西,你给弄哪儿去了呢?”
陆程烨小心翼翼看着萧鸷,见他拳头又硬了,慌忙求生心切喊:“姐夫饶命,不要再打了”
他倒是最会说话。
萧鸷咬着腮边软肉,收了拳头,坐到罗汉床另一边:
“怪朕揍你?你试试说出来,那东西在哪里,看你皇姐揍不揍死你?”
刚才,陆程烨闹着要跳楼,把他给引了出去。
当然,这一次,自然是也拿不出玉玺的。
萧鸷之前几次三番吓唬要杀了他,却顾忌着陆梵音,也没想真的要他命。
刚好陆程烨死猪不怕开水烫,满嘴谎言,一吓就怂,动不动就寻死觅活,见他并不真的要他的命,居然也从来没一句真话,为了一颗玉玺,把萧鸷溜得团团转。
于是刚才,萧鸷一怒之下,把他从楼顶揪下来,暴揍了一顿。
谁知这一揍倒好,陆程烨从小娇生惯养,吃不得疼。
玉玺的下落,连死都吓唬不出来,被一顿拳头给揍出来了。
陆梵音瞧了眼萧鸷被气的那样,“说吧,玉玺藏在哪儿了?别耽误新帝登基的大事。父皇那么疼你,知道你挨了揍,必定不会怪你。”
她这么和颜悦色,陆程烨更不敢说了。
他自然是怕萧鸷的。
但是更怕皇姐。
皇姐越是平静,揍人越狠。
陆梵音瞅了眼萧鸷,“你既然已经知道玉玺在哪儿了,何不去取了?为难他一个小废物做什么?”
萧鸷气得不轻,“你倒是自己问问看!”
陆梵音烦了,哗地将小桌上的茶具都推了下去,“两个男人,半点说不出一个屁,到底怎么回事?”
她一发脾气,陆程烨吓得不行,抱着脑袋:
“皇姐息怒,我说!玉玺玉玺在在你的陵寝里”
陆梵音:???“什么?”
萧鸷低头整了一下身上的龙袍,“唉——”,他叹了口气。
陆程烨:“我我以为你死了,心里知道对不起你,可是,我又害怕殷凤城,我我我我谁都怕,我不知道该拿什么祭奠你,你泉下有知才能原谅我,就就偷偷的”
就偷偷地把玉玺,塞进了沈清梦的袖子底下,用层层陪葬品掩盖,被一道给封棺装殓了,此后偶尔用印的那个,根本就是假的。
因为殷凤城自负,许多折子都用他自己的王印就批了,居然这么久都没发现,真的玉玺早就丢了。
陆梵音脑子轰的一下。
那装着沈清梦尸身的棺椁,被端木渊劫走,又被明少商偷回来过。
当时经手那么多人,居然谁都不知道,玉玺藏在里面!
“你这天杀该死的!”陆梵音站起来,一脚踢翻陆程烨。
提着裙子,踹踹踹!
往脸上狠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