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梵音眼珠儿一转,谎话信口拈来。
“昨晚红姑娘与歹人打斗时,特别吓人。我当时被他们两个争夺,被溅了一身火锅汤子。之后,便随她去了下榻的客栈,一同洗了个澡。”
“你跟别的女人一起洗澡?”霍星河生气。
你都还没跟我洗过澡!
“那火锅,可烫了。我腿上都烫红了好大一片。”陆梵音凝眉,楚楚可怜,拽他的衣袖:“夫君,你,若是因为这个生气了,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好了好了,怎么会?总之你人没事就好。”他大手揽着陆梵音的腰,“我一个带兵打仗的,是那么迂腐的人么?”
“夫君天性坦荡不羁,自是不会。”陆梵音手掌在他胸膛上轻轻一拂,暗暗掂量。
霍星河这种暴脾气,府邸被人平了,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不过他既然没怎么闹腾出什么出格的事,想必端木渊人在虞朝京城,下手还是有分寸的。
这次没有牵连无辜之人,陆梵音心里稍安。
但她琢磨着要寻个由子去看看明少商,也不知他伤得重不重,伤到哪儿了,还能不能用,便又道:
“对了,夫君呀,洪姑娘搭救之恩,我还不曾报答,再过两日她就要离开白玉京了,我想明日专程去客栈一趟,带些礼物,做为答谢。夫君可允?”
“好啊。”霍星河一口答应,“不过,最近那个死泼妇即将出殡,宫中事多,我可能不能陪你去了。”
陆梵音:???
“泼妇?”
霍星河知道自己说走嘴了,“啊,我是说长公主殿下。这些骂人的糙话,你不要学。”
陆梵音定定看了他一眼,眸子娇滴滴的,暗中咬了咬牙根子。
记仇!
回了暖香阁。
霍星河道还有事,就不进去了,但是他唤了陆梵音一声,欲言又止。
陆梵音翩然回身,“夫君可还有什么事要叮嘱?”
她如此乖顺,哪儿哪儿都柔弱可人。
霍星河上前一步,帮她理了一下鬓边的碎发,低声道:
“二娘提前从宫里回来了,你若见了她,避着点。”
陆梵音忽然想起来,她装晕混出宫来那天,把王氏的衣裳都给拿走了。
这二月天,春寒料峭的,王氏一个中年妇人,光着屁股,在偏殿不知躲了多久,也不知是怎么被人发现的。
更不知,后来是怎么收场的,是不是把将军府的脸面全都丢光了?
想到这些,陆梵音就忍不住想快点见到王氏。
可嘴里却规顺应承:“是,夫君疼我~”
霍星河目送她给碧喜扶着回屋,等到那房门关上,帅脸上毫不设防的笑容,渐渐沉冷下来。
他一招手,鸦青立刻从旁边窜出来,“爷。”
“明天妮子出府,找个人跟着。”
“是。”
鸦青八卦,“爷,难道您怀疑少夫人她?”
背着您偷人?
砰!
脑袋上挨了一下。
“想什么呢?”霍星河叉着腰,歪着脑袋琢磨。
总觉得妮子自从落水后,就哪儿哪儿都跟从前不太一样。
不是陌生,而是太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