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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佑,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季初尧怒不可遏地瞪着他,“谢徽四岁起就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妃,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和孤抢人?”
尉迟佑冷冷一笑,忽然伸手抬起谢徽的下颌,朝着那朱唇用力吻了上去,极尽缠绵纠缠之意。
谢徽整张脸恰如熟透的果子,被他的举动彻底弄懵,除了不断向上翻涌的血液,她感受不到外界任何东西,好似已被眼前人吞下,整个世间只余尉迟佑。
吻毕,尉迟佑淡声宣布:“礼已成,大雍太子请回吧。”
季初尧眼睁睁看着谢徽被别人亲吻,低吼一声,几乎目眦尽裂,原来看着心上人和别人亲昵是这般痛楚么?那谢徽在温泉池旁目睹他和阿月那春宵一刻时,又该有多痛啊。
可他还是不肯放弃,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哀求道:“徽徽,你不要故意气孤了,你给孤一些时间,孤定会好好待你,让你回心转意的”
谢徽回过神来,哑着嗓子斥道:“季初尧,我早就不在乎你了,你的爱愿意给谁那便给谁吧,不要再来纠缠我和我的夫君,就当从前的谢徽已经死透了。”
他的回心转意她等了太久太久,等到现在,她已经完全不稀罕了,甚至对他平添了万分厌恶。
季初尧没有办法让自己相信,谢徽竟一下子变得这般狠心,难不成真如阿月所说,她早早就对尉迟佑心有所属?可那次去北境的时候,他们分明没有去拜谒,只遥遥相看一眼,互相点过头而已。
不甘在他心里迅速生根发芽,他急不可耐追问道:“徽徽,你不可能喜欢尉迟佑的对不对?你们才见了几日,可我们已是十余年的青梅竹马,你问问自己的心,别再说气话了!”
可谢徽没有半分心软,反倒愈发厌烦:“问多少遍也是一样,今生今世,我都是大夏的王后,这里不欢迎你,也没有喜酒分给你,请你离开。”
谢徽眼中的决绝彻底刺痛了他,似乎已下定决心要离开他,但他绝不允许,他昼夜不歇跑死了五匹马才追来这里,不可能轻易将她拱手相让。
“既然如此,孤倒要看看,没有孤的允许,你如何嫁给别人!”
季初尧狠狠拧起眉,想要将谢徽强行带走,可尉迟佑在一旁早就听得不耐烦,带倒刺的马靴直直朝他胸口踹去,生生给他踹得吐出一大口血。
接二连三的打击叫季初尧彻头彻尾失去了理智,他反手抽出侍卫的剑,指向尉迟佑:“你强娶孤的太子妃,孤定叫你付出代价!”
但谢徽连半分犹豫都没有,就回身挡在了尉迟佑身前,这一举动叫季初尧几近崩溃,他吐了满地的血,她却连一点关心都不愿意施舍,反倒敢为了别的男子直面他的剑尖!
“徽徽,你这么做,是笃定孤不敢伤害你吗?”
季初尧死死盯着她的脸,他想让她害怕,想让她求他收起剑,乖乖回到他身边,可谢徽只是释然一笑。
“季初尧,你伤害我的事做的还少么?你想做什么我拦不住你,但我的夫君,我会舍命相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