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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川的掌心贴在我后背，源源不断的能量随着大师诵经声渗入。他三天三夜未合眼，下巴冒出青茬，此刻盯着我微微泛出血色的脸，喉结滚动：
“好些了吗？”
我点点头。
墓园的风卷起未烧尽的纸钱，像灰蝶一样扑向新立的两座玉碑。
傅云川将生生最喜欢的娃娃摆在碑前，指尖抚过“爱女傅生”的刻字时止不住颤抖。当他转向苏衍墓碑深深鞠躬的刹那，我攥紧了手。
“走吧。不是说要试婚纱？”我忽然开口。
他愣住了，“小满，你”
“他们想看。”
我望着墓碑上的照片，轻声说，
“爷爷总说，要看着我风风光光出嫁。阿衍还在的时候，总吵着要当我的伴郎。生生她该看看妈妈穿婚纱的样子。”
他猝然抬头：“小满，我会补给你，补你”
“好。”我截断他的誓言。
“小姐，您不能进去，客人正在试婚纱”
“你凭什么试婚纱？你是他的仇人！你爷爷毁了他的家，你凭什么嫁给他？”
顾曼曼冲到傅云川面前，
“阿川，你忘了你爸妈是怎么死的吗？你忘了她是苏家的人吗？”
“这种人也应该去死。”
“住口！”傅云川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有你什么说话的份？”
就在傅云川以为她会乖乖离开时，她突然疯癫大笑起来。
“傅云川，你做梦！你以为她穿上婚纱就是原谅你了吗？你看看她的眼睛，她看你的时候，眼里有半分情意吗？”
“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你！”顾曼曼的声音尖锐，
“你杀了她的弟弟，害死了她的女儿，毁了她的全家，她怎么可能原谅你？你就抱着你的婚纱，抱着你的补偿，痴心妄想一辈子吧！”
“来人，把她赶出去！”傅云川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把她带走关到地下室，每日抄写经文，为生生和阿衍赎罪！”
“赎罪？哈哈哈。”保镖钳住顾曼曼的瞬间，她恨声道：
“傅云川，该赎罪的人是你。”
“傅云川，我真的很讨厌你叫我小曼，你以为我不知道苏念苒的小名是小满吗？你自欺欺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