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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裴总送回北城,顺便提醒裴家,让他们把人看好了,楚先生说了,以后不想在港城见到她。”
“是。”
原来,他已经厌恶自己到这种地步了么,连让她靠近认错的机会都不给。
浑身都在痛,却不及心上的万分之一。
她被人抬上车后,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昏黄的灯光下,影影绰绰交映出两道纠缠的身影。
楚尧的吻不知疲倦地落在她的颈侧、耳垂,带着灼热的温度,像细密的雨,一下下砸在傅芷怡的皮肤上,激起一阵又一阵战栗。
“别”傅芷怡的声音带着气音,推拒的手落在他胸前,却没什么力道。
楚尧像是没听见,唇瓣顺着她的脖颈往下,在她锁骨处流连,牙齿轻轻啃咬着,留下浅红的印记。
“阿尧我不要了…”
楚尧的动作顿住了。
他低下头细细打量着怀里的女人,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泛着潮
红的脸上,顿时起了坏心,低笑道:
“这不是夫人勾起来的火吗?怎么又突然不要了?”
傅芷怡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哀求,手按住他不安分的手,指尖都在微微发颤,“算我求你了…”
楚尧唇边笑意更甚,盯着她湿漉漉的眼睛猛地愣了神。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浓浓夜色下,傅芷怡眼底隐隐透着神采。
是比正常人更为明亮,映着情绪的眼眸。
楚尧不自觉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女人不仅毫无反应,还低低地叹了口气,讨好似的埋首在他颈窝,闷闷地蹭了蹭。
楚尧败下阵来,径直起身去了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浑然不觉。
黑暗中,她无神的眼底,骤然升腾起的,浓浓的眷念与偏执。
婚后的日子,比想象中更惬意。
楚尧的脸都圆润了不少。
而傅芷怡自从眼睛出问题后,一直在家办公。
两人过了一段蜜里调油的日子,直到一年一度的国际绘画大赛公告出来,楚尧才渐渐从闲散的状态里抽离出来,着手准备比赛。
只是他停笔太久,状态回归很慢,只能整天把自己关在画室里。
傅芷怡对此有诸多怨气,却敢怒不敢言,只能明里暗里使些争宠的小手段。
楚尧看破不说破,随她去了。
谁知道他习惯了傅芷怡每天定时定点的“骚扰”,她难得消停一天,他反而不习惯了。
楚尧从画室里出来,找了一圈,都没见到人。
也许在书房办公。
楚尧敲了敲书房的门,没人应。
他推门进去。
里面空无一人,只有敞开的窗户和被风吹得哗哗作响的书页。
文件散落了一地。
楚尧径直走进去,将窗户关上。
蹲下身,捡起地上的文件,直到「眼科诊断报告」几个大字映入眼帘,他指尖蓦地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