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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快流逝,转眼间,便到了第二年的春天。
福利院的校舍与食堂都已经修建完成,孩子们住宿与用餐的环境都在变好,甚至还有当地的媒体记者来采访宋以夏。
是她的努力让这座福利院成为了充满温暖的城堡,比起从前冰冷、潮湿的环境,她又把所有墙壁都改成了灿烂的彩虹色,这也让大家赞叹不已。
一时之间,“宋院长”声名乍起,国内也有很多孤儿院前去f国学习她的治理方式,很多富豪都认同她对待孤儿们的态度,不仅大力投资钱财,还帮助她进行宣传,让她的福利院成为了国内外最好的一所。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已经落魄的靳家。
靳夫人协助林家贪污、受贿的事情将会令她获得长达十余年的牢狱刑罚,靳先生用尽家中积蓄去走通关系,不仅没有得到正向反馈,还在劳累中大病不起。
靳景泽更因在f国的“绑架”行为被缓刑三个月,在这期间,他状态越发糟糕,多次昏迷和试图逃跑令他被转送去了精神病院。
他不肯吃药,也不睡觉,每天睁着眼睛坐在房间里出神,从早到晚都在念叨着一个名字,“夏夏”。
靳先生很怕儿子的一生都要葬送在那种鬼地方,他试图联系远在国外的宋以夏,可发出去的每封邮件都被退了回来。
此时此刻,站在山顶上的商奕辰又一次驳回了国内发来的邮件。
安顿好孩子们野餐的宋以夏转过身,走到商奕辰的身边轻声问:“你在忙什么?”
商奕辰立刻收起手机,微笑道:“没什么,在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信息。”
现在的商奕辰不仅仅是福利院里的校医,还是宋以夏身边最受信任的助理。
她的工作邮箱与个人邮箱都由他代理,所以,宋以夏从来都没有看到过靳先生发来的“请求”邮件。
“不要在放松的时间还顾着处理工作,快过来和孩子们一起吃饭了。”宋以夏神神秘秘地对商奕辰说:“我偷偷准备了你最喜欢的啤酒,不要让孩子们看到,他们又该抢着要尝尝看了。”
商奕辰开心地笑出来,他握住宋以夏的手,非常感激地说道:“谢谢你,夏夏,自从你出现之后,我才觉得自己的人生是有意义的。”
他从小都在福利院里长大,无父无母,他一直认为自己是没有归属的人。
是宋以夏把幸福的感受带给了他。
“我也要感谢你。”宋以夏很真诚地微笑道:“你帮助了我很多,让我从过去的阴霾里走了出来,是我非常重要的人。”
商奕辰搂住宋以夏的肩膀,宋以夏也轻轻挽住了他的手臂,二人不再多说,一同走向了在树荫下野餐的孩子们。
半年后,身在精神病院里的靳景泽收到了一份包裹,护理人员帮他打开,里面装着的是宋以夏和商奕辰的婚礼照片。
靳景泽默默地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
可在护理人员离开他的病房后,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墙壁上布满了鲜血,靳景泽已经倒在了地上。
他双眼浑浊地望着门外,艰难地伸出手,像是在挽留着谁。
“夏夏,你回来了”
模糊不清的视线中,他把奔向他的护理人员错看成了宋以夏。
就仿佛是回到了从前的孤儿院。
当时的他为了帮宋以夏拿到吹落在树枝上的草帽而摔下来,宋以夏焦急地跑到他身边,担心地哭哭啼啼。
“夏夏,别哭了,我都拿到了草帽,你为什么不高兴?”
宋以夏却说:“你的额头都流血了,我才不在意什么草帽,我不想你受伤。”
靳景泽笑着问:“那将来我受伤的话,你也会像现在这样立刻跑来我身边吗?”
宋以夏用力地点头:“当然了,我一定会出现的!”
此时此刻,血泊中的靳景泽沉重地闭上了眼,他的唇边,露出的是幸福而释然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