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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之掏出手机，播放了一段模糊的视频。
画面里是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背影和我有几分相似，在超市货架前拿东西。“这是上周在城西超市拍到的，我已经请警方比对过步态，和许星眠高度吻合。”
我飘在他身后，看着视频里的女人。
那是他找的替身，连我当年常背的帆布包都模仿得一模一样。
张奶奶拎着菜篮子从楼道出来，看到这阵仗，把篮子往地上一放：“沈砚之，你还要脸吗？拿着假视频糊弄人！”
记者的镜头立刻转向张奶奶。
沈砚之上前一步，扶住她的胳膊，语气“关切”：“张奶奶，您年纪大了容易糊涂。许星眠要是真不在了，她的房产证为什么一直不肯交出来？”
“房产证在我这！”张奶奶从口袋里掏出红本本，举得高高的，“丫头当年怕你骗她房子，早就交给我保管了！你说她卷款潜逃，那三千万的转账记录呢？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啊！”
沈砚之的脸色变了变，立刻转移话题：“许星眠要是还有良知，就该出来救曼莉。曼莉当年移植了她的肝，现在只有她能救曼莉第二次！”
他说着，把躲在身后的苏曼莉拉出来。
苏曼莉的脸苍白得像纸，怯生生地看着镜头，突然开口：“记者朋友们，当年当年许星眠捐肝后，我曾去看过她，她的身体很虚弱，还问我是不是会和砚之好好过”
沈砚之的手猛地攥紧苏曼莉的胳膊，苏曼莉疼得皱起眉，却不敢再说话。
“曼莉身体不好，记错了。”沈砚之强装镇定，从公文包里拿出器官捐献协议，“这是我按照许星眠的笔迹签的协议，只要她肯出现，手术随时能安排。”
就在这时，人群里突然走出个穿警服的人。
是负责我当年“失踪案”的李警官。
他手里拿着一叠文件，走到沈砚之面前：“沈砚之，有人匿名举报你伪造证据、涉嫌侵占他人财产，跟我们走一趟。”
沈砚之后退半步，甩开李警官的手：“不可能！我是合法公民，你们没有证据不能抓我！”
“证据？”李警官把文件摊开，“这是七年前你伪造的转账记录，上面的签名是仿造的。还有这个，是你雇人把许星眠推下台阶的监控录像，当年被你花钱销毁了，现在有人把原件交了上来。”
我看着监控录像里的画面。
七年前的雪夜，我拖着病体去找沈砚之，刚走到医院门口，就被两个黑衣男人推下台阶。
后脑勺磕在冰面上的瞬间，我看到沈砚之站在医院门口，身边扶着苏曼莉，两人冷漠地看着我。
沈砚之的腿开始发抖，他指着李警官：“你胡说！这录像都是假的！许星眠她还活着，她一定是躲起来陷害我！”
“是不是陷害，你跟我们回局里就知道了。”李警官拿出手铐，铐住沈砚之的手腕。
苏曼莉突然冲上去，抱住沈砚之的胳膊：“砚之！你们别抓他！是我要他找许星眠的，一切都是我的错！”
沈砚之眼神里第一次有了慌乱：“曼莉，我没做错。等我回来，我们就让许星眠给你捐肝，好不好？”
他被警察带走时，还在对着镜头喊：“许星眠！你出来！你不敢面对我是不是！”
我飘在苏曼莉身边，看着她站在人群里，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平安锁。
她突然抬头，对着我飘着的方向小声说：“许星眠，你快出来吧，我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