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川解决了许令晚,立刻就来找我。
他找到陆时远的公寓,在我面前,深情款款地说:
“蓁蓁,我错了。”
“我其实是爱你的,我已经把许令晚送走了,她再也不会来打扰我们。”
“蓁蓁,回到我身边,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偏过头看他:“季寒川,我问你一个问题。”
季寒川莫名被我的话弄得有些紧张,喉结滚了滚。
“问。”
“你不是说,你只爱许令晚吗?”
季寒川的身体僵住了。
前几天在床上的对话还历历在目,他甚至为了许令晚让我去勾引别的男人。
他几次抿唇后,哑着嗓子:“因为我一直没有意识到,今天许令晚问我是不是爱你,我的脑海里全是和你相处的点点滴滴。蓁蓁,我真的爱你。”
他还想说话,我轻声开口,打断了他。
“你知道我什么时候意识到我已经不爱你了吗?”
还没等我说完,季寒川就拼命地摇头。
他不相信,以为我还在生他的气,故意说这些话刺激他。
“我知道你还在怪我,怪我把你当成替身,怪我伤害了你。”
他抓住门框,硬撑着:“但你爱的是我,你跟我三年”
“那三年里,你让我做许令晚的替身。”我轻声说,“而陆时远,他从高中就爱着真实的我。”
季寒川的表情像被人捅了一刀。
我继续没说完的话:“就在刚刚,你说你没意识到早就爱上我的时候,我就突然不爱你了。我等了三年,失望攒的太多,而一辈子又太长。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应付,你哪天突然的爱又突然的不爱。”
他踉跄后退,声音破碎不堪:“叶蓁,我后悔了”
“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吗?”
我摇了摇头,语气坚定。
“我是他唯一的玫瑰,是他捧在心尖上的白月光。”
“这种被人珍视的感觉,我不舍得不接受。”
我看着他,真心地说出:“季寒川,祝你以后别再认错人。”
季寒川望着平静的我,忽然笑了,眼泪从眼角流下:“叶蓁,你会后悔的。”
“不会。”
他浑浑噩噩地走了。
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想起三年前我找上他的那个夜晚。
他抹去我的眼泪,对我满是珍视,曾是我唯一的光。
我始终觉得,这样温柔的季寒川,我爱上他是必然。
可真心瞬息万变,爱到最后全凭良心。
我以为是被爱了,其实是被菀菀类卿了。
从那以后,他没有再来过。
只是偶尔在财经新闻上看到他的消息,身边总有不同的女伴,清一色黑长直,眉眼间都有几分像我。
而我和陆时远,感情越来越好。
他给了我足够的安全感和宠爱。
每天早晨醒来,都能看到床头放着一支新鲜的红玫瑰。
他支持我重新拾起舞蹈的梦想。
我成立了自己的舞蹈工作室,过得充实而快乐。
深夜,陆时远洗完澡出来,腰间浴巾松松垮着。
我看见他后腰处的纹身,凑近了才看清。
是朵正在绽放的玫瑰,旁边有个跳舞的小女孩。
我抚着那个纹身,眼眶发烫。
“十七岁那年纹的。”
他低头看我,眼睛里有星光:“本来想等你成为我的新娘时,再告诉你这个秘密。”
心脏酸酸涨涨的,我踮脚吻住他,咸涩的眼泪落在他的手掌心。
纹身上,少女的裙摆仍在飞扬,而我终于等到了为我鼓掌的人。
“陆时远,谢谢你。”
我紧紧抱住他,为这份迟来的爱,也为命运最终的仁慈。
在经历了所有黑暗与痛苦后,我终于明白。
总有一天,你会遇见这样一个人。
他让你明白,你从来不是谁的替身,而是独一无二的玫瑰。
值得被捧在手心,永不凋零。
而陆时远爱我,不是因为我像谁,只是因为我是叶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