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赵明月扭伤脚,两人提前回了府,张氏得到消息,连忙赶过来,一开口就是责备。
“好好的出个门,怎么就弄伤了,大姑娘就是这么照顾二姑娘的吗?”
赵扶莹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腿长在她身上,她要乱跑,我总不能将她的腿打断吧,我也就跟人说个话的空隙,转身就不见她人影了。”
“你身为长姐,没照顾好妹妹,还这么理直气壮,我看你”
“好了,不过是扭伤而已,大夫也看过了,说是养几日就没事了,你一直揪着不放做什么?”老夫人不悦的呵斥道。
张氏暗暗的磨牙,老太婆已经不是偏心了,分明是心长歪了!
“祖母,长姐在尚书府偷东西!”赵明月突兀的开口,“她偷了一匣子的地契。”
老夫人被赵明月的话说的一愣,随即呵斥:“胡说八道,你长姐怎么可能偷尚书府的地契,她偷来又有何用?”
“祖母,是真的,不信你搜她的身,她身上藏着一匣子地契,去尚书府前都没有,从尚书府出来就有了,不是在尚书府偷的,那是哪来的?”
老夫人神色顿时冷了下来:“赵明月,你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吗?”
赵明月脸色一白,眼泪顿时跟着落下来,张氏见了,只觉得心疼无比:“老太太,二姑娘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有没有这东西,搜一搜大姑娘的身上就知道了。”
“妾身知道老太太心疼大姑娘,对她十分信任,可二姑娘也是您的孙女啊,无凭无据的,她怎么可能冤枉大姑娘偷东西?”
“来人,将二姑娘送回听雨轩,你回去好好反思自身,好好想想你长姐平日是怎么待你的,再好好想想你是怎么对她的。”
“还有你,好好的姑娘被你教成这样,真是家门不幸!”
张氏气得浑身发抖,明月都说了,赵扶莹在尚书府偷了一匣子的地契,这么大的事情,明月绝不会胡说。
可老夫人当众袒护赵扶莹不说,还斥责她的女儿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哪有做祖母的,如此叱骂自己的亲孙女的?
赵明月哭哭啼啼的离开了南山堂,张氏想追上去,可贴身伺候的丫鬟婆子,根本不给张氏靠近的机会。
待到两人离开后,赵扶莹让老夫人将伺候的人都赶出去,这才从怀中取出一个盒子,放到老夫人的面前。
“明月应该是被这盒子的主人引出去的,对方的目的是为了引我去见他。”
老夫人并未去看盒子:“对方有没有为难你?”
赵扶莹摇了摇头:“祖母,您知道魏安候吗?”
老夫人神色微变:“你是说这个盒子是魏安候给你的?”
赵扶莹缓缓点了点头:“有件事特别奇怪,魏安候利用明月引我出去,给了我这么一匣子的地契,让我高抬贵手放他女儿一条活路。”
老夫人瞬间想到魏安候府最近发生的事情,魏安候的女儿在相国寺与有妇之夫媾和,被人捉奸在床,名声尽毁,难不成魏安候以为这事是扶莹做的?
荒唐!扶莹每日待在府中,不是跟着先生学习君子六艺,就是跟着她学习女子八雅,整日里忙的脚不沾地,哪有时间去算计她的女儿?
“他是不是误会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与她无冤无仇的,也就是上次在承恩伯府见过一面,可是连话都没有说过,怎么可能结仇?”
“结果魏安候说,我几次三番遇刺,都是他女儿买凶杀我。”
老太太倒吸了一口凉气:“无冤无仇的,她为何这般歹毒的要你性命?”
“听说是魏安候夫人因受了我外祖母的责罚,觉得失了颜面,日日郁郁寡欢,没多久就病故了,魏姑娘觉得是我外祖母害死了她母亲,所以才买凶杀我,为她母亲报仇。”
“荒唐至极,歹毒至极!”老太太气得直拍桌子,“他女儿干下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遭了报应,那是活该,他哪来的脸来找你?”
“魏安候就这么一个女儿,他说,用这些东西补偿我,希望我能高抬贵手放过魏姑娘,他会带着魏姑娘离开京都,以后都不会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可是,魏姑娘的事情与我无关,他将自己的身家都给了我,背后暗算之人却依然不罢手的话,我怕他以为是我收了他的东西,还继续对付他们父女,从而报复侯府。”
老夫人也觉得此事不妥:“明日我让人去魏安候府一趟,将这东西送回去,也会告知他们,此事确实与你无关,他们找错了对象了。”
“祖母,上次刺杀,牵连了六皇子,魏安候应该也怕此事被朝廷知道,刺杀我算不上什么,刺杀皇子可是大罪。”
老夫人哂笑一声:“自作孽,不可活,你回去好好歇息,不用为此事有心,我会处理好的。”
“多谢祖母,孙女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