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候此刻很心慌,他一直认定背后算计之人是赵扶莹,毕竟她体内流着那个人的血,若学到那人三分谋算,也能叫他女儿生不如死了。
可赵扶莹却否认了此事,神色坦然,究竟是伪装,还是真话?
“小女只得罪了你一人。”
赵扶莹脸上的迷茫更浓重了:“魏安候,我不记得她有做过什么得罪我的事情,我第一次见她,还是在承恩伯府,与她连话都没有说一句。”
魏安候迟疑着,要不要说出真相,不说,赵扶莹恐怕打死都不会承认事情跟她有关,那么拿不到解药,他最终只能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
魏安候四处看了看,见没有任何人靠近,这才压低声音道:“就在前不久,我才得知小女曾几次三番买凶杀你。”
赵扶莹神色微变,买凶杀她,还是几次三番,赵扶莹瞬间想到她遇袭的那几次,难不成都是魏雨彤做的?
“为什么?”
“我的夫人,因冲撞魏太后被罚,颜面尽失而后抑郁而亡,小女觉得是魏太后害死了我夫人,将这种仇恨转嫁到了你的身上。”
魏安候说起这事,顿觉羞愧:“我平日里对她有求必应,从不知道她是这么想的,否则,我一定会阻止她。”
“如今,她已经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请你给她一条生路,让她能像个正常人活下去,我会带着她离开京都,我们父女从此以后都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给她一条生路,何意?”
“我需要夜夜欢的解药。”魏安候从怀中摸出一个盒子,双手递到赵扶莹的面前,“这是我在京都中所有的地契、田契、铺子,我以我京都中的所有家产来补偿姑娘。”
“夜夜欢是什么东西?”赵扶莹一脸疑惑的问道。
魏安候老脸一红,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时,竹林尽头传来说话的声音,魏安候神色微变,顾不得听赵扶莹的回答,径直将手中的盒子塞进赵扶莹的手中,便快步走入竹林中消失不见。
小金见魏安候走了,赶紧迎上来,拉着赵扶莹往另外一条道走去,很快便错开往这边而来的六皇子一行人。
“赵姑娘,我们还要去找您的妹妹吗?”
“要的。”赵扶莹肯定的说道,“麻烦你继续带路。”
赵扶莹终于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寻到扭伤脚的赵明月。
赵明月看到寻过来的赵扶莹,眼眶发红:“你还知道来寻我啊,祖母让你照顾好我,你却丢我一个人。”
赵扶莹伸手戳了戳赵明月:“我一个转身的功夫,你就不见了,你还好意思叫屈,你一个人跑来这里做什么?”
赵明月心中委屈,那些夫人小姐都围着金若兰跟她转,她受不了冷落便出来透口气,然后追着只兔子跑到这边来,兔子没抓到,还把脚扭伤了。
只是,这话她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屋里太闷了,我想着出来透透气,谁知迷路了,还扭伤了脚。”
赵扶莹当即去检查她的脚,见她脚腕红肿,似是伤的不轻,只怕是没法继续参加尚书府的宴会了。
“小金姐姐,贵府有府医吗?”
小金摇了摇头:“我让人去府外请个大夫过来吧,赵二姑娘这脚瞧着伤的不轻,怕是没法走了。”
“还是不了,今日是贵府的好日子,不能因为我们姐妹坏了大家的兴致,我带着她先回去了,麻烦你给若兰阿姊说一声,今日我先告辞了,改日阿姊有空了,我再约她玩。”
“这”小金有些为难,但是要请大夫,必然是要惊动夫人跟老爷的,今日是老爷的左迁宴,若是请大夫来府中,确实不太好。
“我送两位出去吧,府中的路你们毕竟不熟悉。”说完便与赵扶莹一起搀扶着赵明月从后门出去,并提前让永定侯府的马车等候在后门。
上了马车后,赵扶莹让车夫先送赵明月去医馆,她则是有些心不在焉的,谁知藏在袖中的盒子滚了出来。
赵明月一把捡起地上的盒子,想也不想的打开:“什么好东西,你还藏在身上天哪,赵扶莹,你去尚书府做贼了吗?”
“休要胡说!”赵扶莹将盒子抢回来,仔细的合上,得想办法将此物还回去,她没有做过的事情,可不能认。
“里面全部是地契吧,你去了一趟尚书府就多了一匣子地契,不是偷的,难不成还是金若兰送给你的?”
“莫要胡说,只是有人请我代为保管而已。”赵扶莹神色凝重,魏安候似乎认定是她算计了魏雨彤,可她没有做过,那么是谁算计了魏雨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