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南夕张张嘴,艰难的摇头,机械的辩解,才发现被误解的无助。
这所谓的证据,居然也证实了这件事跟她有关系。
真是荒谬。
他还在继续输出,“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的复仇失败,他不会死,我会动用所有的专家把他抢救回来。”
步步紧逼,直到把她逼到墙角。
傅京淮眼神冷漠,昔日情意尽数消散,只剩彼此折磨后的绝望。
“从今天起,我们两清了,你怀疑我爸害死你奶奶,所以找人想弄死他,我不计较,但以后,你滚出傅家,不要在出现在我面前。”
他单方面宣告,两人关系就此破裂,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
乔南夕胸腔酸涩,眼里被泪意蒸腾,大颗大颗的泪珠滚下来。
“别哭,你哭的让我觉得虚伪。”他伸手,动作温柔的抚掉泪珠,表情却是瘆人的森冷。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指,用力捏着,“你清醒一点,不是我”
“证据呢?你怎么证明不是你。”他如法炮制,用她的话回应。
亲密关系走到这一步,就算误会解开,也不可能再恢复到从前。
她后退几步,在他凉薄的视线里,无声流泪。
孟宴礼联系到她,得知车祸的事,跟孟蕊一起赶到医院过来陪伴她。
因为是在医院,孟宴礼不好对他发火,只能安慰她,“我相信不是你做的。”
傅京淮无情嘲讽,“要打情骂俏,就回家,别在这里碍我的眼,我嫌恶心。”
这一刻,乔南夕捂着小腹,不再坚持,她去妇科那边挂了保胎素,恳请孟宴礼关注手术的事。
孟宴礼答应她,留了妹妹在病房,自己去了手术室外等待结果。
乔南夕怕了这个保胎素,每次用,都疼的手臂发胀,严重还会红肿。
孟蕊给她剥了个橘子,“别担心,这件事本来就不怪你,就算傅总的父亲真的没抢救过来,你也不要自责。”
乔南夕低头不语,橘子很酸,她本来喜欢吃,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
下半夜,好消息传来,傅震被抢救回来了。
坏消息,他两条腿恐怕就此废了,车子几次碾压,血肉之躯怎么可能抵挡得住。
乔南夕心里剧痛,他知道即便这是最好的结果,傅京淮也会万分痛苦。
她想去看看他,孟蕊拗不过去,只能扶着她去病房。
傅震躺在床上,灰白的脸让她想起了奶奶临死前的样子。
站在床边的男人面色冷淡,“谁让你来的,不是说了,从此以后我们两清了。”
她嗓子干涩,“认真的?”
“怎么,你走的时候,不是说了在你奶奶的事情查清楚之前不会见我,现在腆着脸往上凑,还指望我会继续爱你?”他发了疯,什么难听说什么。
她脸色一白,点点头,不做挣扎,“好。”
人生没有不散的宴席,他们就这样散了。
毫无悬念。
甚至彼此都淡定的像是在讨论明天吃什么早餐。
孟蕊一脸震惊,“他那意思,是要跟你彻底分开吗?”
她微笑,有释然有无力,“是啊,分开也好,反正没有在一起的必要了。”
乔南夕用完了药,回了乔家老宅,让佣人简单收拾,在老宅住下了。
她不用为了躲避傅京淮离开北城。
可以留在这里继续发展事业。
爱情没了,人生还要继续。
她还要养育孩子,等以后孩子长大了,她事业有成,照样可以过得风生水起。
这起车祸比较棘手,几个涉案的犯罪分子当晚就逃出了北城。
警方合力追捕,那些人逃到了边境,消失不见。
国内的警方需要交涉才能继续调查。
傅京淮得知后,嘴角勾起冷笑,对方的手伸的还挺远。
“老板,您跟太太,真的要分开吗?太太不可能找人对付先生的。”盛安不太相信,尽管监控摆在眼前,事后他也调了店里的监控,太太跟那几个人有说过话,但不能证明就是太太指使的。
傅京淮坐在沙发上,眼底乌青,神色疲惫。
他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才能压制住内心的不舍,“分,但我不会轻易罢休,是我的,就一辈子都是我的,谁敢碰,我会弄死他。”
他那么爱的女人,怎么可能真的放手。
等她站在高处,他只会感到骄傲自豪。
盛安啊了声。
不是,老板几个意思,到底是分还是不分啊。
“你让人辞退云纤,背里安排她跟在太太身边。”傅京淮哑声吩咐。
盛安立即明白了,“您的意思,是假分手,到时候谁在太太身边蹦跶,谁就是幕后黑手。”
傅京淮将烟头按灭,第一次觉得这特助不聒噪。
“去安排吧,另外,我爸住院的事不许透露出去,更不能让老爷子知道。”爷爷年纪大了,受不了太大的刺激。
盛安点头,立即去着手安排。
但这件事还是被闻夫人知道,她跟傅震到底曾经相爱过,所以带着礼物去探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