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南夕招架不住,手掐他胳膊上的肉。
他就跟机器人似的,没有痛感,唇舌灵活的在她嘴里放肆。
她没招了,在窒息之前,张嘴咬他下唇。
血在两人口腔里弥漫。
傅京淮意犹未尽的咽下那口血,双手却不放开他,眼底都是红血丝。
“你疯了,挤到我肚子了。”她出声指控他。
他没皮没脸不断地逼近,滚烫的气息贴着她唇瓣滑过。
“我是疯了,你把我骗惨了,说什么爱,转头却跟别的男人深情对视,你当我死的,不是说了给我时间让我查清楚,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要去见闻烬?明知道他跟我的关系,想我死你就直说。”
说完,重新把她的嘴堵住。
乔南夕嘴唇都肿了,轻呼一声,“痛。”
他顿了顿,认命的放开她,“乔南夕,你信我,这件事不是我爸做的。”
她反应过来,推开他的胸膛。
“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她心存疑惑,话音刚落,眼前的男人似乎没撑住,体力不支的倒在她身前。
盛安看到老板一头扎进了太太怀里,以为他
根本不敢看,要吃也得回家再吃啊。
“盛安,快过来,他晕倒了。”乔南夕打开车门,声音微抖。
几个保镖赶紧冲回去,七手八脚的将老板放好。
这时,乔南夕才看到他手背和露出来的手臂上都是冻伤后的痕迹。
“您离开后,老板就站在院子里,早上岑少去拜年看到老板,才把他送到医院,全身大面积冻伤,原本应该在医院治疗,知道您的消息后,硬是坚持出院。”
盛安解释。
乔南夕再硬的心也变得柔软,“回医院。”
车子行驶起来,他下意识的寻找温暖,拽着她的大衣不松开。
他童年已经过的辛苦,缺少父母的爱,所以在某些方面比较执拗。
她们骨子里很相似,两个灵魂相似的人,在遇到问题的时候,往往都会偏激。
现在静下心来,她开始反思。
傅京淮遗传了傅震,他们父子一脉相传,或许中间真的有误会。
走廊很安静,只有岑风的说话声,“他站在冰天雪地里,冻得脸色青白,没个人样,你觉得这样的男人会欺骗你吗?南夕,给彼此喘口气的机会。”
她没说话,走到病房里看着他安静沉睡的样子。
身上重新用了药,抗生素缓缓注入血管,或许药水冰冷,他微微皱眉。
乔南夕拿握着管子,暖了几分钟才松开。
她用新号码给傅震打了个电话,“傅先生,我现在在医院,有些事想再问您一下,麻烦您来一趟。”
证实了心中的疑惑,她就知道这件事到底是不是那个人在搞鬼。
傅震长舒口气,“好,我马上过去,还有,京淮这孩子冻伤严重,辛苦你照顾他。”
关系忽然破冰,对彼此都不是坏处。
但下一秒,听筒那边传来巨大的撞击声,电话里滋滋啦啦,很快就失去了信号。
乔南夕心里升起不安,她立即通知盛安去查傅震的位置。
岑风让她别急,然后跟着盛安一起离开。
几人前脚刚走,病房门打开,本应该昏迷的男人却意识清醒的站在她身后。
半小时后,傅震被送到了医院。
他浑身是血,里面的衬衣都被血浸透了,尤其是双腿,粉碎性骨折断裂,裤管上几道清晰的车辙印。
医护人员紧急安排手术。
当推车从傅京淮身边经过时,他一动不动,艰难的随着医护人员的动作移动着瞳孔。
乔南夕血液凝固,怔怔的看着变成血人的傅震。
事情急转直下,她甚至都来不及喘口气,就看到警员急匆匆过来。
最近案件密集,警员已经认识了傅京淮,直接找到他。
“您父亲的车祸是人为,事故现场发现有反复碾压的痕迹,涉案人员正在追捕,请问最近您家里有得罪什么人吗?”
傅京淮抿唇,“生意场上难免得罪不少人,麻烦你们仔细调查。”
“这是我们的职责,不过还是希望您能好好想一想,协助我们。”
警员简单的沟通之后,还要处理后续的问题,直接离开。
乔南夕看着他冷冽的眉眼,想安慰,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久之后,盛安带着拷下来的监控。
他已经提前看过一遍,知道监控的杀伤力,所以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给老板。
傅京淮耐心尽失,拿过手机点开。
监控里,车祸发生之后,傅震被甩出车子,躺在了马路上。
四周空旷,但能清晰的看到肇事车亮起大灯,精准的碾压过他的双腿。
来来回回。
至少三趟。
傅震最初还能呼救,渐渐地声音微弱,破布一样任人摆布。
而镜头里,下车察看的彪壮男人,居然就是保镖汇报的跟乔南夕去过同一家店的男人。
傅京淮的表情变得阴冷晦暗,他将监控甩在乔南夕面前。
“你为了报复我,找人压断了我爸的腿,给你奶奶报仇?”
她恍惚看着他。
“不是我。”
傅京淮跟傅震关系不好,那毕竟是他亲生父亲,“我的保镖见过这几个男人跟你进过同一家店,待了十几分钟,你恨我,恨傅家,找人想弄死他,还要让他遭受屈辱,生生被压断两条腿,满意你看到的吗?乔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