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淮,南夕,不介意我也来看望爷爷吧?”
乔南夕保持着客气,毕竟昨晚是她找来了脑科专家给爷爷做了手术。
只是身后的男人却一脸冷色,对霍茜不冷不热。
老爷子清醒后,说话还不利索,眼神却精明,一眼就看出了三人之间的气氛。
乔南夕不想打扰老爷子休息,说了几句话就借口公司有事离开。
霍茜也没多留。
“你跟夕夕来看我,为什么带着霍茜?”老爷子尽量咬字清楚。
傅京淮给老爷子掖好被角,“偶遇的,不是一道。”
老爷子锲而不舍,“你是不是跟南夕闹矛盾了?”
傅京淮觉得老爷子上辈子应该是个侦探。
他语气平淡,“小矛盾。”
“还小,你那死德行我还能不知道,要不是南夕磨着你的臭脾气,哪个女人受得了,你不珍惜还总是气她,等我好了,我非得抽你。”
老爷子一个激动,血压飙升,床头的机器又开始发出警报。
傅京淮赶紧通知医生过来检查,确认只是情绪激动,没什么大问题,但不能再受刺激。
半小时后,司机把车上的监控发过来。
前面一段还算正常,车子开到了别墅里,刚停稳,霍茜就下车到了后座,一脸痴迷的盯着他,随后将手里的毯子搭在他身上,目光始终落在他唇上。
她俯身的时候,双手撑着他肩膀,还在低声叫他的名字。
傅京淮抿唇,脸上罩着寒气,低头看了监控的时间。
那个时间段,乔南夕恰好在客厅。
他又让人调了家里的监控,看到乔南夕手里捏着没包好的馄饨兴冲冲的跑到了门口,然后石化了。
手里的馄饨掉在地上,她转身回去就把馅料和饼皮都扫到了垃圾桶。
傅京淮扯了扯唇角,约了霍茜见面。
他将那枚耳钉还给她。
“我还以为丢了,原来在你这里,应该是昨晚给你盖毯子的时候,不小心掉在车里了。”霍茜微笑,接过来就戴在了耳垂上。
傅京淮漠然看着她,“我很感谢你帮爷爷找了心脑科的专家,但仅限于感谢,顺便跟霍小姐说个喜讯,我跟南夕很快会举办婚礼,到时候邀请你参加。”
他说完,起身,健挺身躯迎着外面的阳光,俊美的脸上没有半点温和。
霍茜一愣,“你们,要结婚了?”
“是的,很快,还有我太太她怀孕了,很多气味闻不了,霍小姐身上香水味很重,以后不要靠近南夕。”他说话向来直来直往。
哪怕对方是位女士,也不顾及对方的情绪。
一句话像针尖一样扎进霍茜的心脏。
她顿觉难堪。
内心升起难以描述的愤怒羞耻。
但还是要挤出笑容,“好的,我下次换些清淡的香水。”
傅家和霍家关系没那么深厚,到了晚辈这一代更是浅薄,他是顾及霍茜找来的专家才给她留几分面子。
接连几天,乔南夕忙着公司和画室的事,回家照顾安安,给安安泡奶粉做辅食,却根本不关心他有没有吃饭。
她还以怀孕为理由,搬到了客卧睡觉。
傅京淮晚上对着空荡荡的卧室,脑子里净想着她白皙清透的小脸,根本睡不好。
以至于上班签协议的时候,将名字写在了乙方下面。
盛安看出来老板和太太关系没有缓和,试探的问,“要不要把乔氏的事告诉太太?”
傅京淮视线落在电脑旁边的相框里,女人恬淡柔美的小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看一眼,精神百倍。
他着迷的看了好几眼,嘴里却说着硬邦邦的话。
“你看她想知道吗?她多能耐,一个画室,还要去研发药品,哪里轮得着我去做舔狗。”
盛安眨眨眼,“别这么说啊,虽然您有时候挺狗的,但大多数时候都很舔。”
傅京淮抬眸跟他对视。
“下班的时候不要走楼梯不要坐电梯。”
盛安紧张的咽了下口水,“咱们公司还有第三种下搂方式吗?”
“有,跳下去。”
乔南夕结束整天的工作,活动下酸胀的脖颈。
云纤递给她一杯温热的牛奶。
“你跟傅总还没和好吗?”云纤看的出来,她这是用工作塞满生活。
乔南夕顿了顿。
那天在医院,霍锦笙跟她道歉,说小孩子说话没有分寸,也耽误了她的时间。
他感到很抱歉。
其实根本原因不是霍绵缠着她,而是她跟傅京淮本身信任不够牢靠,才生出那么多的矛盾。
“你说如果一个男人因为误会你,放任别的女人进入他的领地,还做出让人误会的事,那他是不是也没那么爱。”乔南夕捧着牛奶杯,陷入短暂的迷茫。
云纤没有恋爱过,但理论知识扎实。
“那只能说明他爱的幼稚,但不能一棒子打死说他没那么爱,男人这种生物太复杂,有时候心眼比女人还小,所以他要是吃醋,说不定能气成河豚,但表面上看不出来。”
乔南夕啊了声,“这样的吗?你好像很懂。”
云纤笑笑,“好歹我爱情电影看了上千部。”
那确实,挺厉害的。
乔南夕还在关注乔氏的动向,新老板似乎很照顾老员工,重新做了薪资调整,主动配合部门调查。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奶奶的病情也很稳定,几次复查身体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内,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她晚上下班后,去菜市场买了点新鲜的蔬菜,回去跟赵姐一起做了不少菜。
偏偏,傅京淮没回来。
她给盛安发了消息,“你老板还在加班?我做了些菜,等他回来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