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傅京淮黑着脸,起身,连外套都没拿。
岑风拿起他的西装,从里面的口袋里掉出来一张疤痕修复医生的电话。
“”
他追上去,爬到车上,刚坐好,傅京淮就一脚油门下去,跟炮弹似的直接冲了出去。
岑风的脑袋直接撞在了车后座。
他捂着后脑勺,龇牙咧嘴的说,“你还给人家找了修复疤痕的医生,你别太爱了。”
傅京淮双手握着方向盘,“我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爱她?”
“是吗?那待会儿到了会所,我找几个女人来,你跟人家亲嘴。”
一股怒气直逼傅京淮的心脏,他猛地按了下喇叭,“不亲,有洁癖。”
岑风撇嘴,“双标,你把人乔老师的嘴皮子都快咬掉了怎么不说洁癖,嘴硬吧,爱情的苦早晚撑死你。”
傅京淮冷笑,他在商场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吞并了多少企业,这辈子除了小时候,其余时间就没吃过苦。
不受那委屈。
就算是现在去会所,也是出于傅家的面子。
而此时的乔南夕,正慢悠悠的开着红酒。
她动作慢,力气小,一瓶要花十几分钟。
陈总不耐烦,让手下人打开红酒,倒满一杯,捏着她的嘴就要往里灌。
乔南夕扭头,红酒全部洒在她的职业套装上。
“乔小姐,别忘了你的同事还在酒店呢,信不信我一个电话打过去,我那几个兄弟就能扒干净她们的裙子,强了她们!到时候再拍下点视频,传到网上,你说她们还有脸活着吗?”
陈总已经拨了个视频电话,那边接通后,将镜头对准了孟蕊和两个年轻的女老师。
“不行!”乔南夕声音微微发抖,眼底愤怒到发红。
这群混蛋,卑鄙无耻!
陈总馋的流口水,“你把这些酒喝完,再去沙发上躺着,主动脱了裙子,让老子弄,我就保证不动你朋友。”
乔南夕气到嘶吼出声,“不许动她们,我喝!”
喝了酒,孩子就保不住了,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群混蛋强暴了孟蕊她们!
她妥协了。
也许这就是命运。
乔南夕僵着身子,伸手去拿酒杯,内心一片苍凉。
见她动作磨叽,陈总让人过来捏着她的下巴,掰开嘴,强硬的要灌酒。
乔南夕浑身冰冷,仿佛坠入寒潭,下意识的挣扎,却被钳制的根本动不了。
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来。
下一秒,包厢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她恍惚回头,看到站在门口,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紧绷的精神和内心的惶恐,忽然有了依托,身子一软,就坐在了地上。
陈总和那几个男人被当做死狗一样拖拽出去,走廊里,传来杀猪般的惨叫。
傅京淮见她还是半跪的姿态,脸蛋隐在暗影里,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她不相信乔南夕会是这种人,但到嘴的话却又无比伤人。
“不是你主动带着他们来的,让你喝点酒,就哭成这样?”
傅京淮脸色阴暗,走到她面前,才看到她眼圈哭的红彤彤,精神有些恍惚,似乎受到很大的惊吓。
他内心像被人狠狠撕开,尖锐的疼了几下。
“你怎么回事?”他意识到不对劲,蹲下身,手搭在她肩膀。
乔南夕这才反应过来,哭道,“孟蕊,还有画室的老师,都在丽都酒店705包厢,快去救她们”
他皱眉,立即联系了岑风,去酒店看看情况。
乔南夕见他打了电话,心归了位,颤抖着双腿站起来,却又一软往下倒。
他伸手,把她抱在怀里,放到了沙发上。
“你不知道自己怀孕了?还喝酒,想死是不是。”傅京淮语气恶劣,想起身去给她倒杯水。
她却死死的抓着他衣领,身子还在微微颤抖。
这副脆弱表情让他忍不住心软。
“我是出去见客户,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做。”她气息微弱,脸色苍白的像个艳鬼,在汲取他身上的阳气。
傅京淮低头看她,“腿脚刚好就这么拼命,要是真缺钱,看在爷爷的面子上,我也不会让你为了卖几张破画,去应付那群蠢货。”
乔南夕脸色一僵,心中痛比方才更浓烈。
她面无表情从他怀里离开,整理好自己的衣裙,“刚才谢谢傅先生,我是正常工作,难保会遇到脑子不正常的,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会注意。”
她要走。
傅京淮看着她路都走不稳当,“我说的蠢货,也包括你。”
从她嘴里听到一句软话,就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