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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是想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孔繁卓身上。
孔繁卓愣了一下,随即怒视着梁田雨:“你胡说!明明是你自己要讨好我,才自作主张烧的琴!”
“我没有!”梁田雨哭喊道,“是你说林晚意早就不想要这破琴了,让我处理掉的!”
两个人狗咬狗,互相推卸责任。
我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可笑。上一世,他们就是这样,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我和我家人身上,自己却过得逍遥快活。
“够了!”张老猛地一拍桌子,“这里不是你们推卸责任的地方,有什么话,跟警察说去。”
他看向一旁的警察:“人证物证都齐了,带走吧。”
警察点了点头,拿出手铐,就要上前铐住孔繁卓和梁田雨。
“等等!”孔佳森突然拦住警察,“张主任,这事能不能再商量商量?繁卓是我唯一的儿子,他不能坐牢啊!”
他说着,竟然朝着张老鞠了一躬:“张主任,看在我二叔的面子上,您就饶了他这一次吧,我一定好好管教他,让他给您,给林家,给所有烈士道歉!”
张老冷冷地看着他:“孔佳森,你二叔要是泉下有知,知道他用命护下来的琴被自己的亲侄子烧了,他能瞑目吗?”
孔佳森的身体僵住了。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张老的声音斩钉截铁,“谁也不能例外。”
警察不再犹豫,将手铐铐在了孔繁卓和梁田雨的手上。
“爸!救我!”孔繁卓挣扎着,朝着孔佳森大喊。
梁田雨也哭喊着:“孔叔叔,救我啊!我不想坐牢!”
孔佳森看着被警察带走的两人,脸色灰败,像一瞬间老了十岁。
孔繁卓和梁田雨被带走后,客厅里安静了下来。
孔佳森瘫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壁炉里的灰烬,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造孽啊,真是造孽啊”
张老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晚意,别怕,有张爷爷在,一定不会让你爷爷和那些烈士蒙冤的。”
我点了点头,眼眶有些湿。上一世,就是张老一直在为我家奔走,想要洗刷冤屈,可惜最后还是被孔家和梁田雨联手打压,郁郁而终。
“谢谢您,张爷爷。”我哽咽着说。
张老叹了口气:“傻孩子,跟我说什么谢。要不是我没保护好惊鸿琴,也不会让你家受这么多苦。”
他转过身,看向孔佳森:“孔佳森,你也别在这儿坐着了,跟我去趟文物局吧,有些事情,我们得好好谈谈。”
孔佳森麻木地点了点头,站起身,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跟着张老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张老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我:“晚意,你也一起来吧,有些手续需要你签字。”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张老是怕我一个人在这里再出什么意外。
我点了点头,跟在他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