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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知秋被带到了傅家的地下室。
暗无天日的环境,加上身体上的折磨,很快让乔知秋的精神接近崩溃。
傅成砚抱着骨灰盒走进地下室的时候,乔知秋正捧着发霉发酸的泔水吃得正起劲。
在看到傅成砚的刹那,她一下就丢掉了手中的吃食,颤抖着躲到了墙角。
“我很乖了!我会乖的!你不要过来!”
乔知秋一边后退一边大喊。
傅成砚没有理她,只是脱下自己的外套铺在了地上,然后温柔地将骨灰盒放在了上面。
“晚夏,不要眨眼间,你看我给你报仇。”
他话音刚落,几个保镖就抬着一个大桶进来。
里面放满了十足十的辣椒,又泡了一整夜,光看着水面,就红地发亮。
乔知秋浑身一震,立马明白过来他要干什么。
她挣扎着想逃避,可双手被重重的锁链捆绑着,根本就没有躲避的机会。
两个保镖面无表情地上前扒光了她的衣服,随后将她放进了水桶中。
“啊——”
本就溃烂的伤口在辣椒水中分裂渗透,刺激得乔知秋惨叫连连。
她不停地在水中挣扎,一遍遍地呼喊着傅成砚的名字,希望能得到他的一丝丝怜悯。
可一旁的男人,始终只是冷淡得站在那里。
对于她的惨叫,甚至都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
直到痛感变得麻木,乔知秋整个人的意识也变得模糊,她才被捞出来。
以前白嫩的皮肤在昏暗的灯光下,显现出一种恐怖的红色。
还没等她喘口气,一桶蜂蜜便泼到了身上。
接着,无数只蚂蚁一点点地从她的脚上,一点点地爬上她的身体,直到她被淹没。
细细麻麻的啃噬让乔知秋刚刚还混沌的大脑再次变得清醒。
可她一张嘴,便有数只蚂蚁钻进她的口腔,接着是鼻子,眼睛
她发不出声音,也看不到身上的是什么东西,但清楚地感知到,五脏六腑正在被一点点啃噬。
这种未知的恐慌彻底击垮了她最后一丝自我意识。
直到此刻,傅成砚才满意地转身抱起地上的骨灰盒。
“别让她死了。”
走出地下室的时候,傅成砚看着空荡荡的家,心里却没有一丝高兴。
巨大的孤独包裹着他,让他度日如年。
秘书走上前,汇报着乔氏集团的一切,“乔秉坤已经宣告破产,乔氏集团现在已经被我们以白菜价收购了。接下来,我们是要?”
傅成砚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修长的指节细细摩挲着怀中的白瓷面。
声音却冷得让人发慌,“乔秉坤呢?”
“他现在天天跪在自家祠堂里,守着太太的牌位念经祈福,说希望太太下辈子能投个好胎。”
“嗤!”
傅成砚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他面无表情地吩咐道,“把乔知秋另外一个肾也取下来吧,切片给乔秉坤送过去,盯着他吃下去!然后给乔知秋的身体里塞两个人工肾,留着她的命,不要让她死了。”
秘书走了之后,傅成砚抱着乔晚夏的骨灰回到了她生前的房间。
自从她死了之后,他就一直睡在这里。
他购置了崭新的梳妆台和衣柜。
上面摆满了昂贵的护肤品和定制的奢侈品衣物。
傅成砚还叫人专门合成了他和乔晚夏的婚纱照,挂在了床头上,顺便还做了成本的相册。
没办法,他太想她了。
可是他们的共同记忆那么少,让他连个思念的物品都没有。
但即便有了这些,他的心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很空。
“晚夏,你是不是还是不肯原谅我?”
“没关系,我很快就会来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