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看到方齐贤，陆皓川满脑子都是穿越后他在时清寒面前挑拨离间的嘴脸。
方齐贤算什么东西，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造次！
陆皓川冷笑一声，唤来侍卫将方齐贤拦住。
“这是朕的朝堂，朕是天子。”
“你有什么资格带走朕的皇后？”
他声音平缓，却带着极重的压迫感，全然不见在另一个世界被羞辱的狼狈。
可是方齐贤却没有他料想中的恐惧，反而镇定自若为时清寒摘去头上繁重的首饰，丝毫没有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这一幕，看得陆皓川眼睛快要喷出火来，他攥紧拳头努力克制着语气里的愤怒。
“来人，这个刺客来历不明，将他斩首。”
侍卫应声而动，将方齐贤压在地上，利刃直直抵向他的脖颈。
陆皓川自信倘若自己杀掉眼前这个男人，一定能断掉时清寒的念想，让她死心塌地留在这里。
可是下一秒却见时清寒拿起桌上的小刀，抵在颈间，语气满是决绝。
“你敢动他，我死给你看。”
她毫不畏惧看向陆皓川，用力将刀刃往里压，颈间瞬间渗出鲜红的血珠。
陆皓川登时变了脸色，彻底崩溃。
她竟这般爱他？爱到连性命都不顾！
他想杀人，想亲手砍断那个贱男人的头颅。
可是时清寒的刀还在颈间，陆皓川只能选择妥协。
为了稳住时清寒，他同意暂时不杀方齐贤，却在时清寒处理伤口的间隙找上了方齐贤。
没有时清寒在场，陆皓川没有了软肋，似乎又恢复了从前那般帝王的威严。
他看向方齐贤，语气全是一种尽在掌控之中的得意。
“你知道吗，十年间朕与她日日欢好。”
“我们做了十年夫妻。”
他展开手里的布片，一片暗红色的血点出现在方齐贤面前。
这是十年前时清寒留下的落红。
方齐贤看到眼前的物件，脸色陡然变得阴沉。
陆皓川留意到方齐贤脸色的变化，以为自己的挑拨起了作用，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他缓了缓，语气软了几分。
“她的所有情事都是从朕身上习得，这是你永远无法取代的。”
“她已经不干净了，不如把她留给朕，朕赏赐你一个干净的女子。”
陆皓川以为，世上没有哪个男子能够忍受这样的屈辱。
他先占有了她，这是他认知里最大的胜利。
可是方齐贤却轻蔑地看向陆皓川，挤出一阵冷笑。
“皇上挑拨我离开她的说辞，真是可笑！”
“她和你睡了便脏了，那你真是一个肮脏至极的物件！”
话音落下，时清寒主从门后出来。
她看向陆皓川，眼底是浓重的失望。
当初他承诺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时候，她以为他是这个封建时代的例外，当他是灵魂契合的伴侣。
没想到，他同那些把妻子当物件的封建男人一样腐朽。
陆皓川见时清寒出现，有些慌张。
但是治理朝堂多年，他很快便想到了对策。
他敛了敛神色，慢步走到时清寒面前，开始循循善诱。
“这些不过是他想要得到你的说辞罢了。”
“我能给你后位，能和你共享这个江山。”
“倘若他厌倦了，又能给你什么？”
身为帝王，陆皓川极擅攻心。
这样一番话下去，时清寒下意识想辩驳，却不知从何说起。
她无法去预判另一个男人的真心。
面对时清寒长久的沉默，陆皓川几乎以为自己赢定了。
可是方齐贤冷笑一声，开口揭穿了陆皓川的挑拨。
“她不会和你在一起，更加不必和我在一起。”
“她应当在有得选后，和一个她爱的男人在一起。”
“她是自由的，你这种土皇帝懂什么？”
话音落下，时清寒越过陆皓川打开的大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皇上，你走吧。”
陆皓川不肯死心，躲在院内试图偷听到方齐贤的破绽。
却听到了更加致命的消息。
“清寒，时空隧道在明晚开启，你要做好准备。”
“好。”
时清寒的语气里，丝毫不见对这个世界，对他的留恋。
陆皓川彻底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