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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心柔以为陆皓川只是怀疑她杀了乔心柔，跪在地上信誓旦旦对天发誓。
“皇上，若是臣妾害死了贵妃，臣妾愿遭天打雷劈。”
“贵妃欺辱臣妾，臣妾百口莫辩，如今皇上也要帮着她一起羞辱臣妾吗？”
她还在嘴硬！
陆皓川一脚将她踹到雪地中，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她的死与你无关，那你说什么和你有关？”
“灾厄？”
“诅咒？”
“还是只从你口中说出来的羞辱？”
陆皓川眯着眼睛，说出口的话一句比一句冷。
乔昔日听到这番话瞬间愣在原地，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一切她分明做得天衣无缝，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她看向陆皓川眼底凛冽的恨，心里泛起一丝悲哀。
明明他们从小就定下了亲事，凭什么时清寒一出现什么都变了。
时清寒夺走了属于她的荣宠，她夺回来有错吗？
她想不通，为什么陆皓川先前百般维护她，如今却为了使清寒对她彻底翻脸。
她吸了吸鼻子，可怜兮兮朝他求饶，可是陆皓川却不肯轻饶她。
他踩着她的脊背将她践踏在地，字字句句鞭笞着她的自尊。
“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害清儿？”
“要不是灾厄的幌子，你连给清儿提恭桶都不配！”
“既然她死了，朕便要你偿命！”
原来，这才是他的真心话。
乔心柔听着落在心口的凌迟，终于崩溃。
什么叫她祸害时清寒，这一切难道不是他默许的吗？
是他亲手下令处罚时清寒，是他亲手割肉放血，是他将时清寒心心念念的后位给了她！
他是九五至尊，倘若没有他的应允，谁敢动他的女人！
凭什么如今所有的错处都推到了她的身上？
知道自己死期将至，乔心柔索性破罐子破摔。
她缓缓抬头，在看到陆皓川脸上悲痛的瞬间，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陆皓川，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深情极了？”
“是不是觉得你们是一对被我拆散的苦命鸳鸯？”
陆皓川被她问住了，一时间说不出话，踩着她的力道不自觉松动了几分。
乔心柔忍着痛爬起来，朝陆皓川步步紧逼，笑得癫狂。
“不妨告诉你，那日院内那把火是我特意放的。”
“她巴巴爬回殿里找你，却眼睁睁看着你抱走了我。”
“那时，你还记得你说了什么吗？你说，只要我平安无事就好她不重要。”
啪！
一个耳光落到乔心柔脸上，打翻了她积攒的委屈。
陆皓川再也没有勇气听下去，恨不得立马割断眼前人的喉咙。
他记得那天，乔心柔说受时清寒诅咒梦魇不断。
他为了给乔心柔撑腰，亲手在她的手上划了99刀。
她伤得那么重，在生死关头竟还想着回去找他。
可他呢，他到底在做什么荒唐事啊！
陆皓川知道，他再也无法原谅自己，艰难出口的话里全是绝望。
“你闭嘴！”
闭嘴？乔心柔唇边勾起一抹冷笑。
她凭什么要闭嘴？他们都别想好过！
她咽下即将溢出喉咙的哽咽，一字一句往早已崩溃的陆皓川心口戳。
“你以为我死了你就能得到时清寒的原谅？”
“陆皓川，逼死她的不是我，是你的薄情”
所有真相的撕开，陆皓川不得不接受自己逼死了时清寒的事实。
他眼神空洞跌坐在地上，痛苦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再无半点帝王威仪。
乔心柔心里还存着一丝念想，蹲在陆皓川身旁温柔劝慰。
“别想了，我们才是同类。”
“她只是一个凭空出现的妖女。”
妖女，听到这个久远的称呼陆皓川撕扯头发的动作瞬间顿住，甚至嗅到了一丝转机。
他记得，时清寒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同他说过一句荒唐到离谱的话。
“倘若失去你的爱意，我就会消散腐败。”
联想到她最初到来时反常的言行，陆皓川心里有了一个几乎不可能的猜想。
他不能杀乔心柔，他要等时清寒回来之后让乔心柔亲自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