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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远洲的呼吸变得艰难,胸口像是被巨石压住一阵阵发闷。
原来苏月笙瞒着他做了那么多事,甚至还夹断了孟云歌的手指。
就连她的救命之恩都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码。
那他一次次用报恩的由头安抚孟云歌,娶苏月笙让她怀孕又算什么?
萧远洲几乎不敢深想,喉咙涌出的血腥味让他大脑一阵阵发晕。
他看着屋内脸上满是恶毒的主仆,猩红的眼里露出一股冰凉。
半夜嬷嬷正睡得昏沉,后脑勺却猛地传来一击,再醒来才发现四肢被牢牢捆住。
从暗处走来的萧远洲脸上是阴冷的笑意,生生掐碎了她的右手骨。
“本王倒是不知道你竟然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那么多事,你说从哪一件开始呢?”
嬷嬷吓得哀嚎,却仍咬牙不承认,“殿下说什么,老奴不懂”
萧远洲却毫不客气地朝侍卫使了个眼色,沾着血的夹板猛地递了上来。
嬷嬷一开始还嘴硬,在第二次上夹板时终于忍不住开口求饶。
“殿下,你饶了我吧,一切都是王妃的主意,我交代,我把一切都交代了。”
一个时辰后,侍卫将写满一长串的纸递了过来,萧远洲的眸光沉得更加厉害。
“原来嬷嬷口中的转移疼痛的药是一味绝子的毒药,而苏月笙却是在装病,
原来花灯那日绑架是她自导自演的,原来那个纨绔也是苏月笙安排的,
就连手帕都是苏月笙早早让人藏匿在别院只为能惩罚孟云歌的”
萧远洲攥着纸张的指节发白,看向对方的声音森冷。
“本王再问一遍,你夹断云歌的手后还做了什么!”
对方吓得直哆嗦,“老奴真的什么都没做了,老奴走的时候孟姨娘瘫在地上,真的没死!”
萧远洲却被死的字眼刺激,怒不可遏地拔起长剑,一刀刺中她的腹部。
看着对方瞪大的双眼,萧远洲忽然松了剑,声音如幽罗般恐怖。
“直接让你死太便宜了,既然你喜欢折磨人,那就把八十一道刑罚通通来一遍。”
不多时牢狱里响起撕心裂肺的哭声,萧远洲步子不停,走到了别院前。
一闭上眼,他仿佛回忆起过去孟云歌无数次哭诉。
原来她从始至终都是清白的,错的人是他,惩罚伤害她的人也是他。
怪不得她会不计一切也要求得那封放妾书,怪不得她会绝望地自
焚而死。
萧远洲,你究竟做了些什么!
他攥紧了拳头,看向苏月笙别院的方向,眸中深沉不减。
第二日,苏月笙再醒来时才发现萧远洲正坐在自己床边,她惊喜地搂住萧远洲。
“殿下,你终于来看臣妾了,你不在的这几日,肚中的孩子一直在闹呢。”
“是吗?”萧远洲冷不丁地开口。
苏月笙却没察觉出萧远洲的异常,自顾自说到,“当然,孟妹妹已经死了,但臣妾和孩子永远陪在你身边,臣妾也一直爱你。”
苏月笙说完羞涩地低下头,以为萧远洲会像从前一般亲吻她的脸颊。
可他却端来一碗黑漆漆的药,眸中看不出喜怒。
“这是太医特意调制的安胎药,喝了就能保证孩子不再闹你了。”
苏月笙尝了一口有些发苦,但在萧远洲的目光注视下还是喝了下去。
不到一刻钟,他便捂着肚子哀嚎起来,一旁的萧远洲却命人将嬷嬷血淋淋的尸体拖上来。
“怎么样,绝子药好喝吗?我还特意让太医加了毒药进去!”
苏月笙痛得额头直冒冷汗,勉强拽住萧远洲的衣袖哀求。
“殿下,你这是做什么,我肚子里是您的亲生骨肉啊!”
萧远洲嫌恶地踹开她,声音冷得不像话。
“因为你害死了云歌,所以我要让你给云歌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