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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远洲抱着孟云歌的尸体闯入皇宫又执意让她以正妃身份葬于皇陵的消息不胫而走。
一时之间整个京城议论纷纷,消息传到苏月笙耳朵里她气得将一屋子东西摔碎。
“那个贱人,死了还不安生!她也配和我平起平坐!”
“王妃消消气,一个死人而已,哪能和王妃您比,殿下只是一时被迷了心智,心里还是只有您和小世子的,外人眼里王妃您才是王府唯一的女主人。”
皇宫中,太后看着苍白着脸的萧远洲,又气又心疼。
“你这又是何苦呢?孟云歌已经死了,更何况那封放妾书已经人尽皆知,就当放过她吧。”
“往后的日子,你和月笙好好过”
萧远洲倔强地不肯答应,“我说过这辈子云歌都是我的妻,就算是死她也只能留在我身边。”
“母后一日不答应,我就一日抱着云歌的尸体入睡!”
太后被气的胸腔起伏,看着身影决绝的萧远洲,无奈地叹气摇头。
得知萧远洲回来的消息,苏月笙精心打扮一番在王府门口迎接。
却没想到一下车萧远洲就抱着乌黑的尸体,吓得她脸色大变。
饶是如此,苏月笙还是维持面上的笑,“殿下,你终于回来了,厨房有熬好的鸡汤”
萧远洲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径直地抱着孟云歌离开。
别院内,萧远洲冷眼看着工匠修葺房屋,心中又酸又涩。
夜晚,他独自缩在被烧得泛黑的床上,看向一旁被盖着白布的尸体。
过往的记忆纷至而来,萧远洲泛着泪的眼眶中出现了孟云歌的虚影。
不同于曾经的满眼爱意,看向他的眸子只剩下冷漠与无视。
“萧远洲,我不爱你了,放我离开吧。”
幽暗的空间内若有若无地传来这样一声谓叹,萧远洲却固执地将白布搂得更紧。
“不,云歌,我不许,我不许”
他开始回想这一段时间的所有,孟云歌质问的话,绝望的眼神在脑海里反复浮现。
最后定格在他通知孟云歌他将要和苏月笙去西南行宫的消息。
当时他就察觉到了异样,可他却要自欺欺人,最后等来孟云歌已死的消息。
懊恼悔恨的情绪让萧远洲越发崩溃,他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
直到天亮,萧远洲也没合眼。
一连三日,萧远洲不吃不喝守着孟云歌的尸体,最后生生晕倒在别院。
消息传到宫中时,太后咬着牙应了萧远洲的请求,传到全城又是一阵议论。
王府内的苏月笙得知太后应允后气得狠狠教训了一顿下人,想来想去决定带着人参去别院照顾萧远洲。
床边,萧远洲听着侍卫的汇报,脸上没有一丝的轻松。
一听到苏月笙带着人参汤过来,他第一反应就是冷漠地开口让她离开。
等苏月笙离开后,一旁的管家终于忍不住劝了一句。
“殿下,王妃她毕竟还怀着孩子,孟姨娘的死和王妃没关系,您这样做王妃难免落人口舌。”
“于情于理,王妃都救过您的命,王妃毕竟也是无辜的。”
还没说完萧远洲就砸碎了杯子,语气如淬了冰般冷冽。
“我的决定没有人能干扰,自领十巴掌下去,我不想听见这些话。”
管家离开后,萧远洲像是失了所有力气一般侧躺在床上。
他知道自己不该把这一切怪在苏月笙身上,可一想到孟云歌心碎的眼神他就抑制不住地心痛。
想了许久,萧远洲趁着夜色从小路穿到苏月笙主院的后侧。
刚准备靠近,玻璃碎裂的声音猛地传来,立刻让萧远洲警觉起来。
他刚贴近窗户,恶毒的声音随之响起。
“孟云歌那个贱人,死了还要纠缠远洲,之前那些陷害都便宜她了!”
“王妃别气,她一个死人死都死了,之前您做的也不会有人发现了,更何况她死前可是被夹断了手指,那种痛估计她到黄泉还记得呢!”
“谁叫她跟我抢远洲,要不是我精心设计了一出救命恩人的戏码,不然还进不了王府!”
“本来她已经被那幅药折磨得生不了孩子,我还想继续搓磨她半辈子,
结果她自己受不住痛寻死,还打扰了我和殿下的行宫之行,晦气死了!”